打碎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不断变化模样,等大家琢磨起这歌为啥如此好听时,往上一追溯:
哦!原来是从刘仙姑那里七拐八弯地传下来的啊!
到了现代,便有民间艺人琢磨起还原这位“仙人”的形象来,他们便是电影创作者们借力的“巨人”。
五十年代,宜山县文化馆的覃桂清作为民歌爱好者,为了收集刘三姐的故事,跑遍了下视各个村寨,采集了很多宝贵的资料。当他因为工作的需要调离宜山县(宜州市前身)时,就把自己收集到的有关素材交给宜山高中老师肖甘牛,请求他帮忙完成刘三姐故事的收集整理工作。肖甘牛再次深入下视各村赛,最后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发表在1955年底上海《新观察》上,引发了不小的兴趣。
而电影真正的灵魂——
民歌,在刘三姐尚未形成一个完整的故事之前,宜山的“刘三姐热”就已经开始了,或者说,压根就没有在当地断绝过。
当地民歌文化爱好者和民间艺人,很早就用当地特有的“彩调剧”形式演唱过刘三姐的故事。
这里面的唱段就很受当地民歌的影响,甚至有些就是从旧时流传的曲子沿袭下来的。
这一推出,反响很大,好评如溯,不局限当地,甚至都进京汇报演出去了。
若非如此,也就没有影视化的推动力了。
电影中许多地方乔、雷两位老先生基本没动词,曲照搬到电影里.要说改只有几处小改动。(恰恰这些改动就被陈成视为“北方人创作”的证据了。)
不过那年代不讲版权什么的,电影的片头字幕上也没写上根据彩调剧(刘三姐)改编,使得后来广西的创作者们为自己鸣不平,还几次上法院起诉过乔、雷二位“剽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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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陈成现在唱的这首《山歌好比春江水》,的的确确就是出自原彩调剧。
弄清了这其中脉络,也就能知道为啥陈成的演唱不但没有雷到大家,反而让人忍不住有点欣赏了。
因为,这曲调就是诞生在这片大地的民间艺术精华,是包括刘仙姑在内的历代民间艺人馈赠给后人的小礼物。
难怪听在众人的耳中,既有新颖特别之处,又有让人隐隐感到熟悉的地方,没人怀疑陈成这首歌是一首“正儿八经”的山歌了。
此处单从曲调来讲,从词来看,也是丝毫不差!
你可以说“山歌好比春江水”浅白,可是老百姓喜爱的,不就是通俗易懂的东西嘛!
一个“春江水”,就不需再加更多的修饰了!
大家都能感受到山歌中那蕴藏着的如此江水般明快、通畅、温暖的意味来!
在这之后,陈成选唱的“世上千般咱无份,只有山歌属穷人”虽然充斥着特殊年代教条的色彩,可是听在这些农家的儿女耳中,也没有什么违和的。
是啊,粮食要种,食盐要买,可是这山歌,不就是想唱多少就唱多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嘛!
只要我们愿意,永远都不会累,我还能再唱三天三夜!
再到下面的“能填海”“能驱散乌云”,就有点脱离现实,夸张的意味了。
但这也很能让人接受,夸张一点看起来更鲜明,而且如今活跃在中原大地的某位大诗人,一生不就是靠着“极度夸张”(吹牛)而横行天下嘛!
说实话,这帮小姐姐其实也只敢在陈成的曲子里挑毛病,词是不会挑的——毕竟这小子还是“诗士”嘛,大家对于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拎得清的,不会有人与他谈词论文的。
曲既然过关,词也顺带过来。
综合来看,一男一女的“唱山歌”各有千秋,女孩子重视细微的女儿家心理,更精细;
陈成(剽窃)的更加随行率真,流畅自然。
硬要让小姐姐们违心说陈成的歌唱得不行,她们也开不了口,中原之外的人还是更加诚实的。
而且怎么能不考虑陈成还是外地人,要啥自行车呢?
“‘上天能赶乌云走’——公子唱得真好。”天仙姐姐又细细复盘了陈成的歌,悠然道,遮住眼睛抬头看了一下:“这一会儿,天上的乌云还真就散开了。”
陈成和众人一起抬头去看,太阳亮晶晶的,的确十分可爱,使得一群人都身心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