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不用,我的诗已经写好了。”陈成面不改色地答道。
“写好了?”刘清眉头一皱,老子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你的诗就已经写好了?
“嗯,差不多在你讲第一次论心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灵感,所以抽空吧诗构思好了。”陈成一本正经道。
大概是这一类的故事都有规律可以,不光听了“第一次论心”就能猜到第二次,还能猜到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你在消遣我!”刘清勃然大怒,自己讲《楞严经》故事的原因是陈成说自己不知道故事,可是自己还没有讲到第二次论心,就小子的诗就写出来了,说明故事不故事压根对诗的创作没有影响,或者说这小子压根就不在乎这些佛家经典在讲述什么禅理!
那我岂不是白讲了,浪费了如此多的唇舌!“
“没有啊。”陈成道:“不白讲,我不是想让大家都听听嘛。看到这几个小鬼头没有?每天晚上不听我讲故事的话,都睡不着。今天好,由阁下代劳了。”
六少:“……”难道不是反过来,是你天天让我们几个给你讲佛经故事,哄你入睡吗?
不明真相的刘清又差点被陈成气了个半死,好容易不让自己当场发飙,恨恨道:“即便你的诗已经写出来了,那我们也要看看诗的成色如何!是不是胡言乱语,抑或是套用昔日的旧稿!但凡被我们发现,哼哼——”
你就等着我们用比之前还要激烈十倍的言辞来羞辱你吧!
“行不行,你听了不就知道了?”陈成信心满满,面带微笑吟道:“
风尘经古寺,落拓正囊空。
谈佛清秋际,论心山水中。
新风吹翠叶,残露湿栖鸿。
回首峰头月,清光似不同。”
刘清眉头一皱,初次映像,感觉陈成这还真是一首还算可以的诗,但是究竟是现场作的,还是套用的旧稿,还要分析一下。
“好了,我的诗已经念完了,现在轮到你展示阁下的宿稿了。”陈成伸手,请开始你的表演。
“我——”“宿稿”一字让刘清又被噎了一下,却又不好承认自己的确是早有准备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有底气挑战陈成。
哼,既然你肯接受我们的挑战,那也要接受我们准备充足的事实。
刘清自我肯定着,朗声吟诵道:“
结伴西游去,山山似竺乾。
飞锡千嶂顶,灯现五峰前。
辛苦头陀行,平生佛国缘。
论心二次在,不问岭南禅。”
刘清在诗上面下的功夫比虞纯要高,所以从形式上给人的观感就好了不少。
只是他的诗中依然充斥着佛家术语,又有一些奇怪的化用,导致天仙姐姐和六少听完之后,依然是一头雾水,不解其意。
自己看不懂,第一时间的选择就是看向陈成,心中总有想法是:
想必陈郎君是懂的。
只见陈成听完刘清的诗,哑然失笑道:“想不到刘兄还是一位‘精神三哥’啊,失敬,失敬!”
“什么精神三哥?”刘清听不懂,皱起眉头,只是对陈成不断冒出的奇怪词语感到厌烦。
精神三哥,自然就是“精神印度人”的意思。
在唐代之前,大家都觉得三哥的佛法是最精深的,所以学佛都要不远万里,亲身到印度去。东晋就有法显大师从长安出发,经西域至天竺,游历了20多个国家,收集了大批梵文经典,前后历时近14年。
太宗年间的玄奘法师就更加出名,不用多说。
刘清的第一句话就是在说:
我们一起结伴西行呀,看着大唐的一座座山,一座座相连——
怎么就那么像是身处印度呢?
所谓“竺乾”,便是天竺,也就是古印度的别称。
明明是大唐的江山,是我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竟然说每一座都像是印度的!
你不是带路党,谁是带路党? 仙门遗孤
你不是精神印度人,谁是精神印度人?
另外,我必须要给阁下普及一下印度的地形——
印度有山吗?
当然是有的,北部有喜马拉雅山的一部分;印度半岛西部和东部分布又有西高止山和东高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