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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成看来,莫尘的颔联就是“不懂装懂”“还爱卖弄”的典型代表,你说他不懂吧,他还知道一些;可是说他懂吧,他这些让明眼人一看就要笑掉大牙。
但是钟氏兄弟既不知道“光学三原色”,也不知道葫芦娃最后到底变成了什么,所以这两句原本让人啼笑皆非的诗句,一句成为“色彩大师”懂色彩的佐证,一句成了他善于“用典”的佐证。
只要这两句读懂了,那么后面四句就丝毫没有难度了——
“有此长桥通宇宙,无需暮日步龙钟”说的是,只要架起了这座彩虹长桥,那么太阳公公晚上回家的时候,就可以踏上“高速公路”,“咻”得就回到家中,而不需要老态龙钟地步履蹒跚了;
这句把太阳公公拟人化,看得让人会心一笑;
尾联“人间谁有并州剪?剪取宜州一角空!”更是把这种装傻卖萌更进了一步。
所谓“并州剪”,就是大名鼎鼎的“并刀”,也就是并州出产的剪刀,出自大唐河东道(今山西太原一带),其地精于冶炼,自古以制造锋利的刀剪着称。
所以,陈成的岳父一家,无论走到哪里,都爱带上几把并州剪刀送人,算是特产。
后世周邦彦在李师师家,突然听说宋徽宗大驾光临,惊惶中急忙藏到床下,目睹宋徽宗调戏李师师后,戏谑地写下名句“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莫尘自夸“色彩大师”,看到没有,人家周邦彦才是真正的一语双关,“搞颜色”的大师。关键是据说宋徽宗看完之后,不但不怪,反而夸人家写得好,这君臣……
莫尘卖萌说:
到底是谁在人间拿了一把并州剪子,给彩虹裁剪了一段,似的就咱们宜州的这一角缺空了呢?
这一卖萌,又把视野拉得极大,名义上是说这道彩虹没有笼罩宜州,可言外之意就是此道彩虹已经笼罩了除宜州以外所有的疆土!
想象奇特,鬼斧神工,当然令人叫绝了!
陈成有心要给这小子的诗挑点毛病,说他“撒狗血”,说他故意装傻,打击一下这小子的飞扬跋扈,可是转念一想,这句和杜甫大大《戏题王宰画山水图歌》中的名句:“焉得并州快剪刀,剪取吴淞半江水”——格外相像。
凭什么杜甫这么写,后人就广为赞誉;
莫尘这么写,自己就要说他撒狗血呢?
鲁迅写“两棵枣树”,大家就努力分析;
你写“两棵枣树”,老师让你回家种树?
做人不能这么双重标准啊!
陈成愣是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坐看钟氏兄弟夸奖“诗界主宰”。
夸吧夸吧,你们夸他,起码也说明陈某人有识人之明。
陈成自我安慰着,可不知道为什么眼角流出了咸咸的泪水。
“莫尘郎君这首诗,但从技巧上来说,虽然可能只有诗士五段的水平,但是汪洋恣肆的想象力,我兄弟二人自叹不及,甚至堪与如今诗榜上声威赫赫的陇右李白相媲美了!”钟氏兄弟赞叹不已道。
莫尘听到对方说他的技巧只有“诗士五段”,老大不高兴!
分明是打脸说我“非官方诗士八段”名不符实嘛!
可一听他二人自叹不及,舒服了一点点。
再听到可以和陇右李白媲美,莫尘忍不住悄悄问莫炎道:“李白是哪个?出名吗?”
“……”莫炎:“那自然是很出名的。”
“也是始安城的?”
“……”莫炎:“不说了籍贯‘陇右’吗。”
“那他什么段位?”莫尘试探问:“有到‘诗师’一段嘛?”
莫炎实在无力吐槽:“恐怕是……‘诗圣’九段……”
“诗——”莫尘险些被吓了一跳,自己竟然能和他相媲美!
那这个李白——
似乎是还可以哦!
莫尘喜不自胜,却又要端着他“诗界主宰”的派头,牛皮哄哄道:“小试牛刀,小试牛刀而已啊!”
钟氏兄弟心想:莫家这几个,还真是一点儿也不谦虚。
莫尘自己觉得这一局的胜利手拿把攥,就去关心自己的对手——已经被众人遗忘的黄浩道:“这位弟弟,你的大作还没有写完吗?”
“还……没有。”黄浩非常不好意思,一开始他还蛮有思路的,可是当莫尘眉飞色舞地讲起“葫芦娃”的故事时,他也忍不住放下手头的诗稿去听——
结果没想到听完“葫芦娃”故事之后,满脑子都是“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再写自己的诗句,无论如何,已经找不回自己的思路!
抓耳挠腮,无所适从!
不知道是硬接着这两句诗写下去,开始重新开一个头,另起炉灶!
前者质量堪忧,后者时间来不及嘛!
“我看看你写好的是啥!”莫尘神气活现,就好像是提前完成了家庭作业的差生,兴致勃勃地就要指导别人的作业。
小主,
“别别别。”黄浩扭扭捏捏,就好像一个害羞的小女生,“犹抱琵琶半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