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
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看到了吧!
到唐末五代的时候,“莫得感情”的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呢!
六代倾覆的确已经成为历史,然而,堆烟叠雾的杨柳却容颜未改,春来依旧绿遍十里长堤,一如台城豪华鼎盛时!
毕竟,隋文帝把金陵变成大农村,为的是散掉金陵的“王气”,和秦始皇开“秦淮河”是一个思路。柳树又没有得罪他,而且“少生孩子多柳树”的话,更加能增加金陵的破败感,完全没有动的必要!
小主,
在陈成我能看到的未来里,“柳树”会一直都是金陵的代表植物,堪称“市树”,直到后来有一个很爱老婆、老婆又很爱法国梧桐的人,金陵才种满了梧桐。(当然这是野史传说,真正的原因应该是纪念孙逸仙先生。)
不妨再考一个问题:
南京的市树是什么?
答案是:雪松……
为什么?
因为陈老总有诗:“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虽然雪松从漂亮国引进,到大面积种植,也就几十年的时间。
看吧,多么闻名的“台城柳”,竟然就此被后人遗忘了。
但无论如何,作为当代的人,苗期你犯了如此“想当然”的错误,必须要严肃批评!
“我——”苗期被陈成说了个大脸红,十分委屈。
我们这种西南边陲的人,想去金陵实地考察一下,其难度不下于玄奘法师前往天竺拜堂成亲!
以为我们都像陈某人一样,无所事事,成天东玩西逛啊!
苗期刚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却陈成再次打断!
“而且!”
你这“先生晚日横摊卷,童子秋风出采樵”也很不符合事实。
在金陵的时候,“先生童子”我是没怎么看到,我看到最多的就是“商女”和“嫖客”……
而且“商女”还不知“亡国恨”,隔江还在唱洗刷刷呢!(江森、李季兰:你在金陵天天选花魁,所见的当然除了花魁就是恩客了!)
“我——”又被陈成挑了一个刺,苗期更加脸红脖子粗,手指着陈成,说不出话来。
今天都比了七场了,陈成还是第一个如此“搅毛”的人!
“这还只是两个毛病。”陈成得意洋洋地伸出三根手指:“第三——”
“我能不能挑你一个毛病?”忽然间,苗期脸不红气不喘了,心平气和地问陈成道。
挑我的毛病?陈成打量一下自己的七律,横看竖看,没毛病啊!
陈成我作为陈朝皇子,对梁武帝的了解,比我亲爹还多,绝不会犯错!(陈兼:“……”)
“我不是挑你诗的毛病。”
“那是……”
“我好像一直听阁下说,出了宜州,便是南诏?”
“对啊。”陈成心中犯嘀咕道:“难道……不是吗?”
“哈!哈哈!哈哈哈!”苗期大笑三声,笑得陈成心里毛毛的。
难道不是吗? 海棠书屋
“大错特错!”苗期喝道:“宜州往东,难道不是黔中道吗?!”
陈成:“……”
广西上面是贵州,广西西北边陲宜州与贵州西南“犬牙交错”,说得的确没错。
黔中道过了呢?
剑南道!
看到“剑南春”就可以想到,剑南道与四川重合不小的地方,本身也就是取“剑门关以南”的意思,开元年间还设立“剑南节度使”,掌管四川省大部乃至云南的部分区域。(此时的剑南节度使为乐山大佛的捐资者、杨国忠的提携者章仇兼琼。)
“至于你所说‘南诏’,应该是蒙舍诏吧?”苗期侃侃而谈:“蒙巂诏、越析诏、浪穹诏、邆赕诏、施浪诏,皆在南诏之北,为大唐藩属!远在苍山洱海之间,如何到得?即便不提蒙舍诏之大厘城(太和城,大理),宜州到另五诏,也是天遥地远!恕我实在愚钝,不懂阁下‘出了宜州便出国’的论断从何而来!”
陈成:“……”
苗期有理有据,直把陈成说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