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钟就是那种灵气弱一点,但是稳扎稳打,很少犯错的正道诗人,他的对仗工整,那不是基本功吗?值得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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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工整啊!”陈成道,虽然我那几场都输了,可写的的确是律诗啊,也没有人挑我工整不工整的毛病!
“你是工整,可你俩不一样!大钟的不仅工整而且互为补充,相互提高,你的那个——”王小五连连摇头。
“呆板得很。写得还不如我表哥的表哥的堂哥李鸿阔呢。”周小三撇撇嘴,李鸿阔已经很久没有拿出来,用在贬低陈成上了。
陈成:“……”
咳嗽一声,问钟规道:“大钟兄写的——是亲身经历啊?”
“真人真事。”大钟点点头,小钟也为老大佐证。
“难怪这般详实。”陈成也点头,大钟写得很像他们那天从小长安往开元寺的那段夜行路,尤其是始安七少让陈成独自一个人往前向两个疑似“女鬼”的人问路时,陈成真得吓不轻。
那时候陈成是不知道岭南的虎患这么严重,如果知道的话,打死我也不敢大晚上在外面溜达啊!
相比女鬼,还是老虎更可怕点,因为女鬼也没说一定要索命,劫色的也有嘛!
钟规最后写的“昏灯一点见山村”,转折来得自然而温暖,那夜陈成一行看到开元寺时的心情也是一样的,好斋饭招待着,免费大床禅房住宿,多爽呀!
这句也有点陆游“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
就是你前面这句“相顾弟兄忽一笑”,怎么读起来怪怪的,似曾相识啊!
钟规钟矩兄弟二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乐了:“没错啊,这句是从陈兄弟的‘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上来的啊!”
“我不打招呼直接取用,陈兄弟不怪我吧?”钟规笑道。
我?怪是肯定不会怪的。鲁迅先生估计也不会怪。
就是你看雷拓的脸色,人家早说了不喜欢“兄弟在”“泯恩仇”这些了,你们俩真是秀恩爱,拉仇恨啊!
不理会雷拓的不悦,陈成咂咂嘴道:“要我说啊,你们兄弟俩还是笑早了。”
钟规钟矩互相看了一眼,奇怪道:“为何?”
“你们想啊!”陈成道:“贫瘠的山村里,怎么会有穷人家舍得夜里点灯?早就熄灯生孩子去了嘛!假如是荒村孤坟上冒出了一团鬼火,那你们兄弟二人就‘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了。”
钟氏兄弟:“……”
“又比如,”陈成两只手指伸出来比划道:“你们看到‘昏灯一点’,笑了,假如这时候,在昏灯一点的旁边,又冒出‘昏灯一点’,两‘灯’并排,明艳逼人,你们还笑得出来吗?”
钟氏兄弟:“……”
两‘灯’并排,那不就是说明这是老虎的一双大眼睛嘛!那就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呢!
那就不是“昏灯”一点,而是“魂灯”引你下黄泉了!
“又比如!”陈成“嘿嘿”奸笑两声:“大钟兄觉得安全了,对着旁边的小钟兄笑,这时候小钟兄奇怪道:咦?怎么你能看得见我啊?那……”
钟氏兄弟:“……”
“啊!”有胆小的人连搓着一双手臂:“大白天的不要说得这么吓人好不好!”
这姓陈的绝对心理变态!
“我不就借用陈兄弟两句诗嘛!”大钟委屈道:“至于这么编排我们嘛!”
“我算是学到了。”小钟点点头,然后用阴恻恻的语调道:“怎么,你们还真的看得见我啊?”
众人:“……”
“哈哈哈哈!”陈成放声大笑:“开个玩笑嘛!大钟兄诗写得很好,你若说借用了我的诗,我很荣幸。”(鲁迅:我不!)
对于大钟诗的讨论止步于此,陈成归位,小六哼唧道:“这就是你给钟大兄的诗挑的毛病嘛?”
你这就好像是冯大都督让手下给他挑毛病,手下说:“大都督您辛苦了,一定要多注意健康,爱惜身体呀”——一个样子!
没听到陈成犀利的诡辩,伐开森。
“我干嘛挑大钟的毛病。”陈成回应道,我们现在的对手是雷拓好不好?万一我把这几个都贬得一文不值,最后我自己写得也不咋样,雷拓渔翁得利,岂不是不妙?
挑不挑毛病,要看最后的形势嘛!
“小七在想什么?”小六看着蒋飞道。
“我在想,”蒋飞道:“这个‘月黑大虫饥猎兽’——为什么老虎要叫‘大虫’呢?”
从长相上来看,难道不应该叫“大猫”更贴切?
陈成心想:对啊,我就管老虎叫大猫啊!
拍拍蒋飞的小脑袋道:“你刚才一定没有注意认真听讲吧!”
古人用“虫”泛指一切动物,雷拓也说了,虫分为五类:禽为羽虫,兽为毛虫,龟为甲虫,鱼为鳞虫,人为倮虫——
老虎不就是“毛虫”嘛!
“大”有尊长、为首的意思,“大哥”,“大人”,“大王”等。“大虫”也就是毛虫之首领,兽中之王的意思嘛。东方之神龙为鳞虫之长,南方之神凤为羽虫之王,西方之神即为白虎,你说这“虫”大不大?
蒋飞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哇!梦见哥你懂得好多耶!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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