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心中一紧,忙道:“哥哥何出此言?”
“你一直是我心中的英雄,是顶天立地的好汉。”
杨雄苦涩的笑了笑:“英雄?好汉?”
“可为何我连自己的娘子都守不住?”
石秀沉默片刻,方才道:“哥哥,此事怪不得你。”
“潘巧云与裴如海之事,实乃他们之过,非你之错。”
“你待潘巧云情深意重,但她却背叛了你,这是她的选择,与你无关。”
杨雄低下头,声音哽咽:“可是我为何还是如此难过?”
“我觉得自己好无用,连自己的娘子都管不住。”
石秀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杨雄的肩膀:“哥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感情之事,有时候并非人力所能控制。”
“石秀兄弟所言极是!”徐渊缓步走到杨雄身边,悠悠道:
“世间情感,最为复杂难解。”
“你待潘巧云情深一片,这是她之福,却也是你之劫。”
“有些事注定无法避免,福祸相依,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杨雄扭头,眼中闪过一丝泪光,看向徐渊,声音沙哑:
“徐先生,我该如何放下?”
徐渊轻叹一声,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道:“节级,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每个人都会遇到难以跨越的坎,但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
“你今日之痛,终将成为你明日之悟。”
杨雄闻言,沉默良久,缓缓收刀入鞘:“徐先生、石秀兄弟,你们说得对。”
“我不能因为一个人的背叛便否定自己。”
“我杨雄,还有大好前程!”
石秀见状,心中一松,面上浮现笑容:“哥哥能如此想,便是最好的。”
徐渊也点头微笑:“节级能想开,乃是大幸。”
“不知节级接下来有何打算?”
杨雄抖去身上残留的木屑,回道:
“蓟州城我是不愿回去了,眼下心中并无计较。”
“若是徐先生不嫌弃,杨雄愿随先生左右,游历四方。”
徐渊微微一笑:“不瞒节级,其实在下乃是梁山之人。”
杨雄闻言,微微一愣。
对于梁山,他早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