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贤弟果真?”曹公尽管心里百感交集,然也是目露期待的再次询问道。
多有才华也要吃饭啊!
再者他还拖家带口,每每见到妻儿那副三日饿九顿的凄惨模样,是个铁人也得三思而后行,不为自己也要为他们母子俩着想,毕竟不是曾经任性,无忧无虑的富贵少爷了,有些坚持,只要不是底线还是何以谈的。
家道中落以来的人情冷暖,他曹某人多多少少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也是深有体会。
“当然,你之前劳而无所获,不过是没有遇到伯乐,一眼瞧出你这匹深陷芸芸丛生泥潭的千里马罢了,如今,只要曹哥你肯写,舍一些浮财得见旷世奇文何足道哉!
既可解你近日生活困顿之忧愁,又可全我希翼锦绣文章之心切,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夫君,既然子文兄弟如此盛情,你怎能还拂了人家的一番好意,要知道你现在还吃着人家的菜,喝着人家的酒呢。
再者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如今你的这匹千里马得遇伯乐还不上前相濡以沫,更待何时?”
曹妻不愧贤妻良母,该出手时就出手,这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
“爹…”
就连一心干饭的曹方都忍不住的喊出一声。
这仿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曹公看着殷殷期望的众人目光,心里那点矜持果断丢掉,统统丢掉。
“好,此事我答应了。”
“好”
………
一连串好字出得口来,自然是口干舌燥,立马当浮一大白滋润滋润,就连年纪小的曹方也偷偷自斟自饮了一杯灵果酒,其父母都没说什么严厉呵斥话,可见这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值得大家浮一大白。
俗话说的好,千里搭长篷,没有不散的宴席。
酒足饭饱,宾主尽欢,残羹冷炙也被曹妻二话不说的收拾下去处理,一点也没有让大家帮忙的意思,仿佛就是份内之事,一有人要伸手搭把手时,立马就板着脸,不高兴相劝一番道:
“去去去,这都是女人家该干的家务,就不劳烦你们乱操心了。”
只能说这个时代的男人有男人的不容易,要养家糊口,出门寻食,但是也有其它时空男人享受不来的福气和清闲高光时刻。
起码不会动辄被吼:“给老娘洗碗去,是不是今晚想睡地板,一点眼色劲都没有。”
这种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的言语。
当然,两情相悦的另当别论,那叫情调,可有时候就是夫纲不振,贱皮子,舔狗活该。
而脸颊酡红的曹公,依然是放不下要向大家展示他除会,写诗绘画,擅书嗜酒外才艺的念头。
当即就屋里剩下的材料,手拿工具施施然的或削,或火烤,或磨薄,不一会儿就一个燕子行形状的竹子骨架就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许是熟能生巧做的多了,还在原有的基础上,加入了不少他自身感悟的理念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