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与祖宗先人们同吃同乐了一阵,该悼念的心思已全,眼看天色也不早,自然是利落收拾东西招呼其兄一家人往回赶,说说笑笑,东拉西扯逢到同是祭拜先人的人自然是打个招呼,点头问好,也不纠缠,一笑而过。
一路倒是比来时轻松不少,毕竟原路返回不用挥锄弄刀,费劲辨认方向,再三确定目标。
到得岔路口要与曹天佑一行人分道扬镳时,曹公才悠悠向其哥道别,各走各路。
临别时曹天佑想向曹公开口说,他自己考中了举人,想让天赋更高的曹公要不也不试试,结果话到口中,不知如何出语,倒也呐呐不语。
曹公你可以说他锄草的劲头差劲,然不可否认的是,其长着一半长头发的脑壳,还是很聪明的,一看曹天佑这欲言又止,闷闷不乐的神态,再结合刚才祭祖时其家人不经意间的絮絮叨叨,得来的信息一分析就知道个大概境况。
这是要让他也下场科举呢!
不过他志不在此,自然是果断打消了曹天佑的话头,不然一将说出岂不令双方不愉快。
“天佑哥,最近我写书倒也赚了两个酒钱,改日到我寒舍来请你饮酒,对,就是刚才令你惊为天酒的佳酿,过段时间我的破屋茅舍重新建好维修妥当,定当下帖宴请你来畅饮一番。
刚才顾虑还在山中,又要赶路,故也没能让你喝个痛快,是为一大憾事。
下次咱们在高吟畅谈,把酒言欢,下棋泼墨。
今日时辰不早,就此别过,弟就先向左路小径而去,后会有期。”
说着拱手一番,就带着妻儿携着陈子文一路头也不扭的酒潇洒而去。
独留曹天佑一人在此愣愣出神许久,直到家人在耳旁言语催促:
“老爷走吧,天色不早,你芹圃志不在科举,强压不喝水的牛饮水,也是枉然,再者这科举入仕,也不是说聪明有才就一定能考中,君不见多少年轻俊杰在科场铩羽而归,如前朝风流倜傥的唐伯虎,不也是科场不利险些丢了小命,而画坛翻云覆雨,留名千古,好不快活,令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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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呀,就叫做另类证得大道,一点不必在科场厮杀来得容易。”
“另类证道,好一个另类证道啊!夫人说的对,走咱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父亲,免得他老是牵肠挂肚,茶饭不思,对芹圃之事念念不忘,耿耿于怀。
我看芹圃现在一字十文钱的消息,真是一个打消老父亲,惭愧之心的绝佳时机。”
说着携妻儿,上了一旁等待多时的马车,策马扬鞭,左摇右晃,车轮发出“咕噜咕噜”响声的沿着大道向城里飞奔而去。
有道是各有各的路要走,路路通西天,就是不知道真经是否可以如愿取到而已。
期间的路途是否也能如愿的一路走下去?毕竟九九八十一难,又是魑魅魍魉,又是妖魔鬼怪,又是种种美人诱惑,稍有不慎,既是万丈深渊,谈何容易。
这里的事暂且不论,且说红楼梦世界的事情,毕竟都好久没有提起了,再不回归主题,都以为偏离主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