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人嫌鬼厌可以说是名副其实,好在他这个人有自知之明,牵连太深,和背景深厚的人他都不怎么直接得罪,倒也让他在朝廷里混的风水起。
兼之他还不不怎么贪钱,也不好女色,品行可以说在这个当官做宰大多数都是为了名利的官场,可以说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
业务能力又相当出众,上对得起君父,下对得起黎民百姓,中也对得起他几十年来所学的圣人教诲,和自我的初心,没边质。
相当被坐在龙椅上的人君喜欢。
也不知道这一次他发了什么疯,非要告这个管皇帝钱袋子账的其中一人的状。
这就有点难受了,亲者痛仇者快不外如是,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打哪一个都疼。
要知道朝廷六部,现任皇帝也仅仅是彻底掌控了礼部,户部,刑部,这三个。
其它都是听调不听宣,要知道太上皇还活得好好的呢。
刚才还在上方俯瞰下方群臣纳头便拜,而产生的错觉得意洋洋,立马就被自己看重的重臣来了一个背刺,高调告了一状自己倚重的另一个重臣。
那感觉在这个皇帝看来真是药房里推倒了药柜子,一时五味杂陈萦绕心头,很不是滋味。
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知道该打还是不该打,饶是自诩英明神武,睿智无双,聪明伶俐,经历丰富的皇帝本人一时都愣愣出神,没反应过来如何是好。
明就里的人都在下方窃窃私语,互相传眼神交流,幸灾乐祸。
不明就里的也不臧着掖着,心里痒痒,左右小声询问自己熟悉的同僚,一时整个金銮殿,几百人,乌泱泱的人头躜动,虽然个个都小声压低了声音,然人上一百,这声音如涓涓细流汇聚,渐渐也就慢慢行成了不可无视的洪流。
让这设计奇妙的大殿一再反复酝酿,嗡嗡嗡嗡之音不可避免。
“肃静,肃静……”
维持秩序的当值鸿胪寺官员,那是差一点喊破喉咙才把这乱哄哄,闹腾腾行如菜市的嘈杂之音给镇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