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雷老祖飞走许久许久后,原本那无形的压迫感气息,也就随之荡然无存,而留在原地的众人自然是相视一眼,各自心照不宣的各找地方修炼去了。
多余的话也不敢问,也不敢传音互相庆幸,毕竟谁知道老怪会不会有啥爱听闲言碎语的特殊癖好。
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露了马脚,无端被猜疑岂不是功亏一篑,得不偿失。
是以啥也不问啥也别说,当个安安静静的娃,才是正理。
至于刚才又是长篇大论,又是上跳下窜,在警戒线的外围疯狂试探不过是装疯卖傻,仗着一点点功劳小打小闹,人在也就无伤大雅,若是在暗地里暗戳戳的协商着什么,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然而对于这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心思来说,急吼吼着要把延寿桃炼成丹药,实心用事的人来说,无异于笑话。
正如:“我一分钟上上下下几百万,跟你在这瞎闹,闲着呢?”
是以这里所发生的鬼域心思,张雷老祖是一点也没察觉到不对劲,此时此刻的他早就驾轻就熟的把青铜朱雀凤纹盘鼎炉,给抛于熊熊火焰上方预热。
只见丹鼎在烈火中上下翻飞,不一会儿,铜青的脸色就变了颜色,滚烫殷红起来,通体一色,红得发紫,如果再不往里添点降温的药材加以抚慰,最后难免不憋的难受,怒气中天,轰隆一声给气的闹脾气,摔了天灵盖,哐啷砸地上以自救。
见时机成熟,张雷老祖哪里还敢耽误,生怕这脸红脖子粗的小家伙,真的当面给脸色闹将起来。
于是把心里所思所想改良后的丹方,痛痛快快投入丹炉中,实验一番是否可成?
只见各种灵药灵果,按延寿桃为君药,纷纷化作臣佐药,一一投入大鼐之中。
或是另置一器备些时机未到的使药,一时间就算是炼药制丹无数的熟手,都感觉手忙脚乱,汗流浃背起来,以至于忘了在那峡谷中,动用神通把那几株见猎心喜的延寿桃树给收入储物袋中来,而没有另外安置的事实。
等面红耳赤,眼含期待,收功,装延寿丹药入琉璃小瓷瓶,在左手拇指与食指捏着一粒猩红似血,散发着浸人心脾的丹药时,安置延寿桃树植株的事情,更是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错不错,其它且不论,就这炼丹手段还是如以往一样出色,珠圆玉润,光滑水灵,还透着股股生机勃勃的气息,就算不是极品丹药,也绝对是上品丹药,待老夫品鉴一二再说其它。”
但见张雷老祖是目不转睛,仔仔细细的观看了一下外表,又用神识里里外外的探寻了一番,非常肯定了这一次的辛苦劳累,就迫不及待手腕一抖,丹药如雏鸟归巢,滴溜溜,旋转着圆润的身子入了唇红齿白的狰狞巨口。
没有什么大快朵颐,也没有什么狼吞虎咽,一入口就化作一股清香扑鼻,蕴含着无穷无尽生机的力量窜入腹中,来了一个中心开花,顿时感觉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全身上下,无不发出愉悦的高亢之音。
这感觉没错了,就是年轻气盛时的感觉,可以吃三顿大碗的胃口。
尽管对于自己所设想的改良丹方有所期待,也没成想到药力来的如此令人意外。
这一粒丹药起码可以延寿百载岁月,不敢耽搁,静心凝神,全身全意运功炼化药力。
一时脸上的朦朦青气和胧胧霞光,不停在一张褶皱老脸之上变幻莫测起来。
大有你方唱罢,我方登场的意思。
而期间永恒不变的神情,是那嘴角上翘,带动多了几根,灰颜色胡须在摇摇摆摆。
那长长的眉毛,见胡须有了瑕疵,也不甘示弱的舒展开来,努力吸吮着这身体里的绿意盎然源泉。
一时倒也给它憋出几根迥异于以往洁白如云的杂毛来。
眉毛胡子都一一变节,盘成道髻的银发,如何能够无动于心,真是怒发冲冠,张牙舞爪,死命的剥削,掠夺,经过头顶的所有过客,不分青红皂白,统统将化为黑魆魆发髻的养料,这一疯狂做法由于太过头角狰狞,又有着浊气下降,清气上升的大道至理在。
到底让这小东西得了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