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家。

“老赖,冉春生都已经降为副教授了,还没有来找你低头认错?”

赖霍的母亲霍氏把一瓣桔子塞到赖昌兴的嘴里,得意地说道。

她就想不明白了,冉家两口子这是抽的什么疯。

赖冉两家交情几十年了。

差别就是一个从政,一个从教。

这不挺好的吗。

你冉春生虽然一门心思钻到学问里,还不是长年评不上正教授。

还是老赖帮忙,才把你扶正的。

赖家不欠你冉家的。

自己儿子一表人才,又是归国留学生,哪一样不是小伙子里的翘楚?

怎么冉家就是不答应这门婚事呢?

赖昌兴闻言,瞟了霍氏一眼:“副教授?就老冉那个犟劲,你以为降为副教授,他就能变老实了?”

一旁躺在沙发上休养身体的赖霍忽然坐了起来。

一阵头晕目眩。

稳了稳神:“爸,你把那老夫子贬为教员了?”

赖霍回国后才发现,老爸这个处长还真是牛逼。

随随便便就能搞个文件,让轧钢厂的学校停课。

现在,更是把那个老家伙一贬到底,成为一名普通教员。

这对于把脸面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冉春生来说,那还不如直接弄死他算了。

再有学问,还不是被老爸摆置的服服贴贴?

“教员?宝贝儿子,老话说的好,无毒不丈夫。为了你,老爸可真算的上是呕心沥血、破釜沉舟喽。”

赖昌兴正好借这件事情,好好给儿子上一课。

什么叫人情世故,什么叫不择手段。

霍氏和赖昌兴都傻了。

冉春生连教员都不是,那岂不是就……

他们真不敢再想下去。

老赖做事不会这么绝情吧。

抛开两家多年的交情不谈。

他能坐上处长的位置,冉春生也是没少出力气的。

搞了大半辈子学问,不说桃李满天下。

单就教育厅就有好几个他的学生。

老赖之所以能爬上处长的位置,没有少打着冉春生的旗号。

想让冉春生出面帮忙,想都别想。

可架不住侧面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