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就知道他是拿纸棺材糊人,假得很!”一旁的壮汉说着,眼看刘泽蒙圈的样子,拿起扁担又劈头盖脸地胡乱打下来。
“老人家,我说的是真的!”刘泽吃痛,眼泪鼻涕都糊在了脸上,但为了活命,还是用力地大喊起来。
“我不是传统的中医郎中!我学的是真正的疫病防治之术!我会预防天花,还会预防疙瘩病(鼠疫)等各种传染恶疾。”棍棒声中,刘泽边哀嚎边喊道。
听到这个回答,老头伸手拦住壮汉,满脸怀疑的问道:“哦?如何治防天花?又如何防疙瘩病?说来听听,如若故意欺骗我等,哼哼......”说着朝刘泽挥了挥满是皱纹但骨节粗大的拳头。
“有天花传播处,找到有患有牛痘的牛,将牛痘的脓包液滴在人的伤口上,再经过我诚心祈求南海观世音菩萨,备足了酒肉银两等祭品,十几天后即可免疫天花传染,如若没有我的祭拜祈求,十几天内所中此术之人必得天花,生不如死,到时候只能观音大士显灵才能救得了了,我有用!别杀我!”
“我只听过人痘,人痘虽然有用,但也凶险异常!如若真如你所说用牛痘也可,有此良方那确实不能杀你。不过,为何须得由你祭拜祈祷?你不是郎中吗,又怎懂得祭拜祈祷之事?”
“我父母生前就是管村里祭拜祈祷的大仙,我又怎会不知?可惜他们死得早,不然把他们喊来做法,必能让你们寨子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老头歪着头捋了捋胡子,好像有点儿相信,但还是继续盘问道:“那疙瘩病呢?怎么治?”
“疙瘩病乃是黑老王降世,黑老王就是老鼠,只要给我建立法坛,灭鼠、灭跳蚤,将患者集中关在一起,即可保证一方平安。其中还有众多关键细节,不是一朝一夕能说清楚的,真的非我不可,别杀我!”
刘泽胡乱说了一大通,心里也没个准头,他的额头上已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刘泽心想,这要不成就没法子了,这条小命估计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刘泽看着老头隐入油灯亮光后的阴影处,那老头背过身去,似是思虑片刻后,又带着谄媚的笑容重新进入了光明中。
“先生多有得罪,俺们乡野小民有眼无珠,多有得罪,我等先出去禀报族长,请先生多多担待。”
刚说完这句话,他们一伙人就从这个小窝棚里鱼贯而出,留下刘泽一人瑟瑟发抖。
可是你们嘴上说得罪,倒是把我这绳子解开,把我衣服还给我啊!
我tm还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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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天这么冷,要冻死我啊!
刘泽表面稳如老狗,内心则波涛汹涌地疯狂吐糟着。
古代的山区农村真的不是我想的那么和谐啊,连老百姓都争着抢着来干土匪这行当了!
我tm之前还以为遇着好人了,没想到被当成肥羊了。
故意给我指错路,再让人抄近路绑架我啊!
我真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