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里是?”刘泽也有这个疑问,为何上来就把自己绑了,这是自己刚开始的时候万万没想到的。
“这里是个穷寨子,现在连年干旱,缺粮啊!”
“这寨子地处官道旁边,前面就直通澄城,一路平坦地,后面是山连着山,算是个交通便利的好地方,他们那伙人就一直帮着附近的杆子窝藏肉票,销个脏之类的。”
余大哥看刘泽听得津津有味,便又继续说了一大通。
“如此也还无事,可几天前听到消息说,这寨子里老马头的儿子不知走了什么关系,竟然升做了澄城兵房典吏,专管军政!”
“老马头之前还愿意帮咱们藏藏彩号(伤员)之类的,现在得了势,一朝飞上天,不理咱了,而且不但不理咱们,还当了奸细。哼哼!这澄城知县张耀采也不是个好东西!现在咱这连年大旱,饭都没得吃了,还老是催税催粮。咱们家里乡亲们交粮交得不够,就准备带兵剿了咱们,就是老马头的儿子带的队!预计今日下午就来到此处!”
余大哥瞟了瞟刘泽接着说道:“你昨天杀的那三个就是老马头的亲戚!”
刘泽吃了一惊,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呢!可比自己做视频混口饭吃难多了!看来今后要学的东西多着呢!刘泽不禁汗颜。
“伱既读书识字,以后就随着我管管咱们的钱粮物资吧,也算没白瞎了你的学问。你随我来,和我一起清点清点这寨子有哪些家伙事儿!”
随后刘泽才知道原来余大哥本名余挺,之前就是带着二弟余愁一起做点小买卖,两人虽不算富贵,可也衣食无忧,偏这几年天灾不断,人祸也没消停着,年前他们的摊子就被县衙里当差的小小白役给盯上了,勒索不断,最后实在是扛不住就破了产,没法子啊,只能回到老家投奔这伙人的头,也就是人称二哥的汉子,准备做些为贼的大事。
其实这所谓为贼的大事也就是拉个杆子,当当刀客,给别人平平事,最多加上向商队收收过路费,跟附近村寨索要索要保护费之类的。
因为他们时常给实在过不下去的穷人接济一下,偶尔还雇些人做些兼职的无本买卖,很讲原则,所以同时也受到了附近十里八乡的穷人们的爱戴。
只不过福兮祸所栖,这犯了本地县令张耀采的忌讳了,所以就吩咐着新上任的小马典吏带兵来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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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引出了现在这个马家寨的祸事,昨天趁夜被二哥带人给屠了,然后还准备下午在此伏击小马典吏的军兵,因为据暗信所传小马典吏就是于今天带人来此,准备以后就以此为据点四处清乡。
在余大哥的带领下,趁着众人修整的这半天,刘泽对队伍里的粮草物资彻底清点了一下。
不清点不知道,一清点吓一跳!二哥的这只队伍竟有四百多号人,而且个顶个都是棒小伙子,没有一个老弱病残,不过估摸着大部分都是临时拉来的兼职,真心跟着二哥干的不知有多少。
昨夜占了这个马家寨,只伤了几名汉子,还都只是皮外伤,自己裹裹就行了。
刘泽不禁发出由衷的佩服。
当然,这也是二哥着急接纳刘泽的原因,这年头文化人少,队伍里更没有专门的郎中,今天又要伏击,到时候肯定死伤不少。
走在粮仓库房的路上,看着周围的青壮们手里拿的武器五花八门,但都是些常见的农具,真正拿刀枪的也就二哥为核心的那三十几个人。
马匹是一只也没有,昨天倒是缴获了三头骡子,五头驴。
粮食确是不多,这原本百十口人的马家寨,库里也只有一百石左右将近斤的粮食,听着挺多的,但架不住二哥这人多呀,几百号人限着量吃也只够吃个三十来天,真够穷的。
其他值钱的金银到没看到,估计已经提前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