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士兵抬着个担架进入后堂,担架上的人已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刘泽一眼就看到了担架上那颗发亮的光头,觉得有股子熟悉感,再走近一看,发现竟是与他一同出发的黑狗哥,只不过现在的他腿部似是受了重创,已经骨折了,看到刘泽,他眼中才恢复了光彩,嘴巴张着“呜呜”地叫着。
刘泽连忙到黑狗的面前站住,俯身握着他的手道:“黑狗哥,你这是?”
担架上的黑狗仍是“呜呜”地叫着,只是比起刚才多了些悲愤,他的眼中蓄满了泪水,但他睁大了眼睛,就是不肯让眼泪流出来,坚持了好一会儿,黑狗终是憋不出了,眼泪还是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刘泽感受到自己握着黑狗的那只手越来越湿,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一旁的王善保见状连忙解释道:“我带人去县狱找王二哥的同乡发现的,腿折了,舌头也被狗官拔掉了!耳朵也听不到了!”
“啊,这是?”黑狗勇猛异常,刘泽之前还一直在想黑狗在哪里,怎么县城出了这么大乱子还未惊动他那批人,没想到竟是在县狱中发现了他。
师爷看到刘泽问话,哆哆嗦嗦地上前:“司令,这人是那死的狗官下令折磨的,那段时间召集城中民壮乡勇,不想惊动了这人,可能是以为官兵抓他们的,这几十位也是好汉,他们竟然径直杀出城,往西面山区跑,这还没跑到半途就被梁副千总带着骑兵追上,好一通杀,就留他一个带回来,其他都给宰了。”
“步对骑,确实不易,就几十个?”
“正是,梁副千总说砍了三十八个人头回来。”
“咦,来时不是两百吗?怎么就这几十个了?”刘泽奇怪道。
一旁的王善保猜测道:“或许他们分兵了?”
“或许吧。”刘泽蹲下来对黑狗道,“狗哥,你放心,我已经杀了那县令狗官给你报仇了,那姓梁的千户和他的亲兵家丁也都给我们杀了!至于以后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派人把你照顾好的,咋俩兄弟一场,我定不会抛下你!”
刘泽想起刚穿越的时候黑狗就在马家寨的广场上给俘虏们演讲,那时他总是嘿嘿地笑,还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