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棱堡最中间的高楼上,刘应遇摸着墙壁的缝隙处感慨道:“这是何物,竟可凝固如石?”
“东家,这角台确实多了些,若是。”随从说了一半,瞅着等在远处的老周,又放低了声音道,“若是我军只攻角台一端,则三面皆被火器所伤,确实难攻,只能用人命填,或者用火炮轰击,围困为主。”
“看这里有铳台,设有炮位,若我四面围攻,则侧面火器可射,这墙如此低矮厚重,用炮恐怕并不能如意,长先,伱可看出这堡的门道?”刘应遇转头看向随从,这随从正是孙长先化妆的。
“这堡需火器,而且是大量的火器才能发挥威力,就像贼寇的那火炮与火铳。”
“若是你守当如何?”
“加马面在外才可,这堡确实单薄了。”
刘应遇点点头:“确实单薄了,只有一个城墙,可你前日在洛川县所见贼寇的新堡,可是厚重许多?”
孙长先点点头,那日虽看的不真切,但也能看到在主体堡垒的四周都挖有壕沟和小三角堡,若是有炮,足以发挥交叉火力的优势,那些小三角堡的高度又低于主堡墙,即使攻击方占了,也无法使用,反而成为进军障碍。
“他日若攻,则需掘壕沟围困,堆积土山,在土山上架炮,方可有奇效,可贼人火铳火炮太过犀利,恐怕也不好打。”
刘应遇也哀叹一声,愈加忧虑起来,民众军必为朝廷大敌,还需早日剿灭才好,回去还得加紧调兵,可钱粮两缺,难办,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