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另一个红毛蛮一刀砍断右脚,那妇人哭嚎着用手扒拉着地面,指甲渐渐地劈开,流出一道血迹,但她仍然红着眼向鹰爬去,她的目光中有不屈的愤恨,但鹰只是转头像逗弄一只小狗般喝道:“女人,来,来就给你。”
鹰的汉语还不大标准,但已足够让那妇人听清,妇人嘴唇颤抖着,眼泪也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她没有大喊大叫,只是艰难地向前爬着,一边爬嘴里一边喃喃着什么。
后来鹰才听清,她嘴里说的是:”我的孩子,妈来了。“
整个村落到处都是哀嚎和惨叫,肆意的屠杀正在不同地点同时上演,此时杨泽明怒道:“宪兵在何处?还不上来?”
旁边一人回道:“还在后面,还没上来嘞。”
“这些野人,平日里怎么教导都不行。”杨泽明站在高处举起步枪重新装弹,瞄准,“啪”的一枪,拿着刀在那折磨妇人的红毛蛮的脑袋轰然炸开,脑浆一下溅到了鹰的脸上,惊得鹰连忙趴下,躲在了栅栏后面,他胡乱地将刀上串着的婴儿尸体甩掉,像甩掉什么罪证似的,然后手脚并用地顺着栅栏快速逃离现场,这时候他才想起在归化营中的军纪要求。
那肚子被深深划开,已经奄奄一息的妇人,不顾满地流淌的内脏,继续用力向着婴儿的尸体爬动了两下,然后彻底没了声息,最终她距离她的孩子仍有五米之遥,但她身下的血还在不断地向前涌着,像带着她的记忆一般涌着,最终与她孩子的血在地板上融在了一起。
“但愿没人认出我。”鹰整理了一番着装,将刀换到左手,右手持盾,重新回到主路上,混入红毛蛮人群中。
未多时,传令兵就传来了新的命令:“司令命令,跪地投降者免杀!”
很快各处都响起同样的喊声:“司令命令,跪地投降者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