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依靠虎蹲炮近距离散弹杀敌了,孙长先计算着距离喊道,“九十步、八十步了。”
突然两侧的贼兵从中间分开,十来个骑兵从远处就开始加速,到这里速度也已经慢慢提了上来,穿过人群,这些骑兵几个呼吸间就冲到车阵近处,随手拉开发火筒,扔出丝丝燃烧的炸药包。
“开炮!”孙长先一看不妙,连忙破声喊道:“鸟铳开火。”
可是来不及了,“轰轰”一连串的巨响,炸得整个车队靠近山坡的两侧都死伤惨重,这十几个骑兵毫不吝啬炸药包,又从两侧沿着车队往中间投掷,这百来米不到的车队长度哪里够炸的,在第一波爆炸刚结束的时候,看着被弹片削死的同僚,听着惨叫和哀嚎,随着浓重的硝烟彻底吞没了车队,那些乡兵们就纷纷往后逃跑。
而听到命令开火的鸟铳手也只发了一次,就没有了再次装填的机会,暴露身形的官军士兵也纷纷被子弹击倒,没有瞄准的时间,导致几十米开外的骑兵在其面前全身而退,而虎蹲炮的散弹也只打倒了几匹马,因为骑兵身上全有棉甲保护,都未命中要害。
“孙大哥,跑吧。”郭顺旺拉着孙长先一个趔趄,却未拉动。
“谁敢跑,老子宰了他。”孙长先抽出腰刀,饿狼般的眼神吓得郭顺旺心惊,郭顺旺还欲再说,嘴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他只感觉身上有一股子凉意,直冲天灵盖,郭顺旺不敢动,因为他知道孙长先真的敢砍了他以正军法。
这种死心眼的人,是永远都不懂得变通的。
可看着两侧死伤惨重的兵丁和炸了窝疯狂逃窜的乡兵,郭顺旺不甘心,他们这些人都在车队中间位置,现在虽然安全,但再不跑,结局肯定是个死。
这时郭顺旺和孙长先身后的癞子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了彼此的想法,趁着硝烟弥漫,癞子用手拍了拍身边的老弟兄,努努嘴,几人相互点点头,了然。
郭顺旺再次使了个眼色,癞子就立马从孙长先身后将其抱住。
“你们。。。”孙长先一惊,就要挥刀后砍,可他的双臂被锁住,完全动弹不得。
郭顺旺从正面也连忙扑了上去,从后腰抽出短刀,对准孙长先的面庞就是一刺,刀尖从眼眶扎进去直入大脑,孙长先腿一蹬,紧绷的全身立马松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