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范景文也已命令整个河南的各处驻军,星夜赶来洛阳支援,最近的郑州甚至已经被抽调的成为了座空城,如此一套操作下来,中底层的明军倒变得信心满满了。
不过部分消息灵通的士绅们知道这个兵败的消息后,却都在考虑后路,即使看着东面建春门连日不断进城的乡兵壮勇,也只得暗自叫苦,现在城门被封锁,许进不许出,即使个人走了,家产也带不走,只能四处找门路,可民众军进军太过迅猛,几乎没有能搭上线的。
一时间,洛阳人心惶惶,各路人马都在私下里议论,“到底能不能守住洛阳?怎么能出城?又能逃到哪里去?若是降了,民众军能饶了咱们不?”
范景文和王任柏也没闲着,相互商量了一下后,决定分头行动,坚壁清野,把城外所有民户全部迁到城内,甚至把所有的将领军官家属都集中在洛阳城内,准备来一场殊死搏斗。
一场连续多日的盛宴,也迅速安抚了所有人的心,所有人都喝得东倒西歪,醉醺醺的,将不安的心放进杯子里,让自己放松下来,王任柏这才放下心来,席间,酒足饭饱之后,他带着几名亲信属下,借着一起去视察战备的借口,让手下的几名将领见见一直被禁足府中的祖昌辉。
等几人登上西城丽景门的鼓楼,见着祖昌辉纷纷吃了一惊,再相互聊聊经历,都大概能猜测到王任柏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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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城外一片废墟的民宅草市,这些天来,已经有几千户人家被拆平,相当于把洛阳城外夷为平地了。
特别是直面民众军兵锋的西门这里,沿城脚的民户、商户、草市皆被铲平,砖石木材运到城内,尘土飞扬,砖石飞溅。
王任柏向下望去,只见一群拖儿带女的百姓,正在暮色中游荡,在风沙中哭泣。
这次大规模的拆迁,就是范景文的意思,这是兵家常事,绝大多数高层都支持,不过嘴上说说是一回事,下面办事的才真知道难处。
即使是洛阳城内的街道上,到处也都是这些人的“功勋”,王任柏道:“慈不掌兵义不理财,这关系到洛阳的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