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甚至答应了他,等回去了会给他安排一名掳掠的汉人女子,生下娃世代当他们家的包衣奴才,而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负责协助达尔哈管着牛录里的新包衣们,好好的训,不然前路漫漫,排不上用场。
汪狗儿了然,一点就通,他本来就是这么过来的,好死不如赖活着,怎么成为称心如意奴才的理论与实践皆备。
当然,他始终纳闷牛录额真这些满洲大兵为何如此急匆匆的,在锦州才快活了没两天就踏上征程,在他眼里,无论是明军还是这次主要目标民众军都是土鸡瓦狗,最起码在野战中是,原本坚不可摧的锦州一股而下,那宁远必然也是,下了山海关,只要入了关,还怕个锤子?
原本大明的官道上又飞驰过一队骑兵,扬起了漫天的尘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马粪味,一辆辆牛马车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连成一片。
汪狗儿注意到达尔哈啐了口唾沫的动作,连忙放弃抽打新人的教育工作,几步小跑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递上水囊,“主子爷,您喝点儿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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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哈回头一看,是汪狗儿,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他对这位老包衣很有好感,听话,懂事,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反应过来,着实会伺候人的很,这一路上也因为有他而轻松许多,“诶,都麻利点儿,牛录额真发话了,今儿个傍晚前得赶到锦西,去晚了可得吃军法。”
汪狗儿擦了擦脸上的尘土,对达尔哈道:“好嘞,瞧好吧。”甩了甩手上的鞭子打了声爆响,回头看了一眼落在后面的包衣,挥鞭赶去,一群包衣五人一队,丝毫不敢反抗,只能抗亡命狂奔,敢不乖乖听话的都死了,更别说绳索串起来的众人还得各扛着各种东西,也没那能力。
汪狗儿对这些同族没有丝毫怜悯,反而为了表现自己的忠心更加变本加厉,被虐待被抽打的痛苦在他看来,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的小事,“小兔崽子们
,老子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好,想活命就得听老子的,别以为老子愿意抽你们,老子当年也是这么熬过来的。”
边说着,汪狗儿边又用力抽打落后的几个包衣,教训道:“只有让主子们高兴了,咱们才能有好日子过!也多亏咱们主子爷心眼儿好,要是放在几年前,你们几个后进的,脑袋早就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