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队!”刘泽抽出腰刀,举到半空,“此次必胜!谁敢临阵脱逃,皆斩!”这话是刘泽说给民兵们的。
“若是败了,你们家里分的地分的财物都没了,这年月,就得饿死!”这话是说给民兵和所有村民听的。
“要诏安,得杀人放火,得让咱们活下去!”这是刘泽说给所有人包括自己听的,“活着才能有希望!”他要给自己寻找做这些事的理由,而且他知道现在所有人最需要也最想听的就是活下去,其他都是放屁。
老实巴交的民兵几乎所有人都显得惊疑不定,一群头次集体出远门的人,被告知要去个生地抢劫杀人都是这个反应,他们不懂刘泽的宣传口号也不知道他的伟大目标,在他们的认知里只是知道这怕是要从匪了。
刘泽一路上喊着解释:“又不是要把你们卖了,咱们是去别的村寨劫富济贫。”
这些民兵到底不如前一仗在赵家庄见过血的那群饥民。
终于开始动作,拖拉并且推推搡搡,谁都不愿意走在头里,于是崔能武被推到头一个。
刘泽领在队伍最头面,后面是近百人的饥民青壮,再后面是民兵们,最最后面跟着郭顺旺等十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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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到暮色西沉,终于到宿营休息的时候了,气氛仍然很沉闷。
月色如镜,篝火点点,所有人以班为单位,或偎或坐,成堆成团,刘泽坐在铺盖卷上,周围仍有间歇地抽噎,但大浪头已经过去了。
刘泽的神态也已经放松,他来回的跟各班级聊着天:“跟你们说说,咱们现在这支队伍也是有前身的,可不是我胡乱编纂,是支顶好的部队,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是真正为咱们穷人打仗的队伍。”
大家一下子好奇起来,有人问:“难不成是岳家军?岳爷爷的军伍?”
刘泽回答:“也差不多。”
“那诏安了,咱们也去当兵?军户可不是啥好差事。”
“只要有我在,赶明王二哥诏安了,最起码也得是标营,标营懂不?是募兵,有朝廷饷银的!戚家军知道不?那一年有十八两银子,还包吃住铠甲军械!”
士兵们惊叫起来:“我的妈呀,这么多?”
刘泽顿时笑了:“哪有个啥,当年戚家军打仗才是真的猛!杀敌三千,自身一个没死!知道为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