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如今我们围困襄阳,已成定局。只是襄阳城防险固,易守难攻,再加上守军怯阵,龟缩不出,如何才能建功,大家说说看法!”
关羽作为三军最高的统帅,在诸葛军师不在之时,便行驶统御权限,此时他将嘴里的肉咽下,环顾了一周,首先开言,步入正题。
“我这边也是如此。那帮龟孙子,我让手下骂了他们祖宗十八代!可是依旧是无济于事,连个鸡毛也没骂出来!”
右路军总指挥张飞怒气冲冲的说着话,将一碗清茶做酒,咕咚咚干了下去。
“我这边扼守汉江要塞,深沟高垒。军师诸葛先生屡次吩咐,不可轻进。但若敌人从西南门突围,我们也不怯战。”
刘封目视关平,两个小将目光中透着必胜的坚毅。
陈到站了起来:“为了诱敌出战,我已兵退三十里,可以就无效。他们似乎被吃了定身法,任我如何,就是不出站,也不响应!真是邪了门了!”
众人各自埋怨,又苦无破敌之策。
大雪未停,路面泥泞,深浅未知,利于防守,却不利用进攻!
“子龙,你这边如何?你所把持的,可是襄阳的正门!听说昨日有城内官兵,开门投降了?”
关羽等众人安静了下来,看到子龙一言不发,出口问道。
“殷忠乃是主公恩人伊籍的至交好友,昔日在襄阳,若不是伊籍貌似告知蔡瑁有加害之心,我和主公,绝无生理。”
赵云想起昔日逃出生天的往事,依然心有余悸。
“我已令他前往新野,拜会主公去了。此间战事,也确实用不着他!”
赵云的话音刚落,张飞便站了起来。
“我看咱们,是太谨慎了些!凉那襄阳,不过五万兵马,还是骄纵惯了的,有什么战力!明日我便命令全力攻城!只要撕开一道口子,整个襄阳,便都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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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言辞未毕,刘封也站了起来,情绪高昂:“三叔,你若攻城,我在西南,跟你遥相呼应!”
陈到皱了皱眉,低头不语,似乎心中有事,沉吟不决。
关羽把手一摆:“不可!若是强攻,损失必多!主公辛苦而有今日,一兵一卒,都要审慎行之!且西南深沟高垒,早已筑就,一旦攻城受挫,敌人出城交战,则我等于自断退路,自掘坟墓,那些陷坑,都填了我们自己的军马!”
关羽说话之间,瞪了关平一眼。
关平和刘封统领西南一支兵马,虽然刘封为主将,关平副之,但若关平不允,刘封也难以固执兴兵。
“二叔,如此谨慎,何时能夺下襄阳?咱们原来疲困,后勤不足,意在速战!”
“若是长沙,零陵等敌人援军到来,那时候腹背受敌,岂不危矣!”
刘封看到自己和张飞被关羽当众打脸否决,张飞虽然并不介怀,他却忍不了了!
关羽再次沉默,无法反驳!
此次兴兵,极为顺利,摧枯拉朽,直捣襄阳!
然而天降大雪,襄阳城又闭门不战,刘封所言,也不是虚妄之词!
兵贵神速,古来如此。若是迁延日久,恐怕早晚必生祸端。
“以我之见,翼德所言,也不无道理。如今进退维谷,已经犯了兵家大忌!“
“如今态势,不外乎或攻或不攻,若攻,则急如星雨,迅若雷霆,争取一战成功!若不攻,那便果断撤退,我们连下十七城,又得了江夏重镇,这一次出征,也算成功了!“
陈到的意见很明确,要么痛痛快快的打一架,要么干干脆脆的撤离,果断止损,避免陷入内外夹击的境地。
“二哥,我看陈到说的有理啊!”
张飞献殷勤一般的将自己盘中的一块肥鹿挑在刀尖上,递到了关羽的盘中。
“咱们不如明天全力攻城,若不能成功,那就快速撤离,再做打算!免的被人家反揍了!”
“三叔此言最好,我同意!”
刘封站了起来,主动站到了张飞的一侧。
其他众将,各自犹疑,捉摸不定。
“肃静!“
赵云忽然开口,声若霹雳。
“军师回新野之前,曾留下我一个锦囊,命我等围困襄阳,不能决策之时,打开锦囊,自有妙计。”
赵云看到众人争执不下,缓缓的站了起来,从怀中内层,掏出一个鸿锦织成的锦囊,高高举起。
“那还墨迹什么,快快打开!”
张飞眼睛一亮,他自从诸葛军师险行暗兵,袭取江夏之后,对于诸葛先生的智谋,再无半分的怀疑。
赵云缓缓的将手里的锦囊拆开,打开了那张折叠的纸张。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这上面!
“大军驻扎十日,不可攻城!”
“擅自攻城着,斩!”
赵云高声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