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茂看完最后一页,久久失神,宛如一个木雕一般,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头看向赵高,语带颤抖地问道:
“这是安武君您……您整理的农家典籍?”
“不过都是前人的经验罢了。”
赵高如实说道:
“我只不过是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之上。”
许茂并不认同赵高所说的话,心想:
哪有什么前人,他遍读农家典籍,而赵高所整理的农书内容,他很多都不曾见过。
这个所谓的“前人,分明就是赵高自己。”
于是,许茂直接道:
“安武君,这个‘前人’就是您自己吧?”
赵高也是直接摆手道:
“不敢当。”
他是真的不敢当。
而许茂只以为赵高是在谦虚,继续道:
“安武君莫要自谦,根本就没有那个所谓的‘前人’,是也不是?”
许茂很是自信地问道。
赵高则继续否认:
“怎么会没有‘前任’?你要知道大秦如今社会风气开放,不似后世风气僵化,搞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和‘贞节牌坊’等乱七八糟的东西,禁锢人们的思想,现在嫁娶离休,寡妇再嫁,鳏夫再娶何其常见,谈个恋爱再分手,又何其正常,所以怎么会没有‘前任’呢?”
听赵高说了一大堆,语速极快,许茂都没听明白赵高再说什么,故而有些茫然问道:
“您,您在说什么?”
赵高自然不会重复,只是道:
“有句老话说得好,‘前任栽树,现任乘凉’,我就是乘凉的那个。”
许茂迟疑道:“不是后人吗?”
“后任?”
赵高又说了一句许茂听不懂的话来:
“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那都是耍流氓,你这现任还没怎么着,就已经开始想着分手跑路,给后一任了?”
许茂听不懂,却越发觉得赵高是在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