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大亨正在一边饮酒一边欣赏舞姬跳舞,一旁的镇南王妃在剥葡萄给他吃。
缪大亨穿着盔甲进入暖阁,顿时破坏了一屋子的风花雪月。
孛罗不花近来对缪大亨渐感不耐,皱眉道:“缪千户有什么事吗?”
“殿下,末将刚刚得到消息,泰州有一群盐丁揭竿起义,已经攻陷了泰州城!”
“咣当”一声,孛罗不花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吃吃道:“你……你说什么?”
“殿下!”缪大亨抬起头,声若洪钟道:“泰州城已经被贼军攻陷了!”
孛罗不花浑身一个机灵,嘴唇开始打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殿下!殿下!您没事吧!”镇南王妃轻轻摇晃着他。
康廉忽然大叫道:“殿下,事态紧急,应当立刻召集总管府官员和将领,商议应对之策!”
孛罗不花这才回魂一般,叫道:“对对对,快去召集他们!快!”
张阳泉在返回江都的路上,便接到了镇南王的召集令。
来到王府外时,恰好碰到了黄伯燕,他今日也回黄崖寨去了,得到召集令后方才赶了过来。
两人来到府门口,王府总管察忽迎了上来。
“两位千户,你们总算来了,王爷和其他官员们已经等伱们许久了,快进去吧!”
张阳泉让秦苓君留在府外,黄伯燕也与吕青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两人一起进了王府。
刚来到大堂,便见总管府众官员们议论纷纷,人人惊慌失色,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孛罗不花面色苍白,尽管康廉在一旁不住出言宽慰,他那张白净的胖脸,还是充满着惊惧。
泰州距离江都只有一百五十里左右,行军快的话三四天就能杀到,自红巾起义以来,江都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危险过。
孛罗不花看到张阳泉二人进来,急忙朝黄伯燕道:“黄将军,泰州被乱民攻破,该如何是好啊?”
黄伯燕显得格外的沉着冷静,肃然道:“殿下,能否告知泰州详细情况?”
“缪将军,快告诉黄将军!”
缪大亨沉声道:“根据前方来报,两日前一个夜里,一个叫张九四的盐丁带着数百名盐丁攻打泰州城。城内盐丁、布贩、纤夫从内部响应,里应外合,夺取了城池。”
黄伯燕皱眉道:“泰州守军连方国珍都能击退,竟对抗不了一帮盐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