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苓君双手按着窗檐,沉默了一会,道:“几天之后,咱们真要派兵打泰州吗?”
张阳泉抬头望着初升的明月,月亮只露出一片弯弯的月牙,月光朦胧,就像浓雾中的灯笼。
“我最近也在考虑这事,要想不出兵,除非能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
……
朦胧的月光照在吕珍脸上,他那张黑黝黝的脸似乎比平日更白了一些,如纸一样的苍白。
无论是谁,像他一样在夜色中策马狂奔时,忽然被绊马索摔一个大跟斗,紧接着又被人绑住全身、塞住嘴巴,脸色都不会好看。
马车正在移动,显然是朝着江都城的方向返回。
车中除了吕珍外还有一人,那人面色温文尔雅,吕珍觉得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
自己白天入城,只见了卞元亨、张阳泉和秦苓君三人,晚上就策马离开了江都城,行踪不该暴露才对。
难道是这三人中的一人出卖了自己?
那名温文尔雅的书生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解下吕珍嘴里布的意思,所以吕珍唯一能动的只有脑子。
然而脑袋转来转去,也想不通是谁出卖自己。
卞元亨应该不可能,然而秦苓君和张阳泉也没有理由出卖自己。
还有,如果是这两人的话,为何不在酒楼动手,非要等自己离城之后?
思虑起伏间,马车忽然停住,一名光头大汉钻了进来。那人咧嘴一笑,道:“先生,事情都安排好了。”
那书生淡淡道:“很好!”
吕珍听到这声音,脑中‘轰’的一声响,这道声音他听过!
夜色越来越浓,繁华的江都城,此刻就像一个睡着的孩子,安静而可爱。
不过这份寂静很快被打破,从空中俯瞰,只见镇南王府外忽然多了很多火光,其中几道火光去了城东。
城北依然一片黑暗,万籁寂静,直到一阵焦急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张千户,秦寨主,快开门!”
张阳泉迷迷糊糊听到敲门声,慢慢坐起身,便听到门外传来秦苓君的声音:“军师,快醒醒,出事了。”
张阳泉急忙起身,披了见外套,开门一看,只见秦苓君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门外,脸色带着几分焦急。
张阳泉忙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