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一直在偷偷打量秦苓思,闻言赶忙道:“小可陆一鸣,拜见秦场主!”
秦苓思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陆一鸣苦着脸道:“没有啊,小可半月前才到江都,并未与人结仇!”
曹掌柜道:“陆公子,你参加科举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陆一鸣直摇头:“没有,小可只顾着考试,并未与其他考生说话。”
秦苓思柳眉紧皱,如此一来,这事也就调查不下去了。
她又问了陆一鸣几个问题,却依然找不到线索,只好放弃,在曹记鸭铺买了只烧鸭,一边吃着,一边押着周老四和那帮马贩去江都府衙。
将周老四交给郭欢后,秦苓思便朝王府返回。
未时左右,秦苓思回到王府,进入书房,却看不到张阳泉人影,朝府中侍卫一问,才知他陪秦苓君出去了。
秦苓思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等了一刻钟后就不耐烦了,又出去转悠,酉时左右才回到家中。
恰好张阳泉和秦苓君回来了,秦苓思在后园一间石亭找到两人,将衙役们大量贪污受贿的事说了。
“姐夫,这些事虽然小,影响却很坏,你可不能不管!”
张阳泉沉吟了半晌,叹道:“这件事你提醒的很好,若不迅速制止,很容易让民众对官府产生不信任!”
秦苓思道:“以前郭欢当县令的时候挺好,现在变成这样,一定是孙弘这个府尹没做好!”
张阳泉摇了摇头,道:“根源并不在孙弘身上,他只是照搬的元朝的制度,问题出在这种制度上!”
按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江都府马上也会形成胥吏集团,他们没有俸禄,专职从百姓身上榨取油水,既被官员鄙夷,又被百姓厌恶。
秦苓君想了想,道:“要不然让城防卫负责治安,怎么样?”
张阳泉道:“城防卫专门与细作密探打交道,让他们负责治安,反而容易影响原本的工作。”
秦苓思道:“那总不能不管吧?”
张阳泉缓缓道:“这件事需得从根源解决,等处理完科举的事后,我再着手处理此事!”
秦苓思见达到目的,点点头,转身便要走。
秦苓君突然喊住她:“等会!”
秦苓思转过头,道:“怎么?”
秦苓君盯着她道:“依你的性子,我不让你去安丰,你应该没那么容易妥协才是,莫不是又有什么鬼主意?”
秦苓思佯怒道:“你这叫什么话!我今年也满二十岁了,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会像以前一样哭闹不成?”
秦苓君依然皱眉盯着她,似乎不怎么信。
秦苓思怕被她瞧出破绽,哼道:“懒得和你说话!”
转身离开了石亭,回到自己屋子,开始悄悄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