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佐沉声道:“大王,李善长是朱元璋派来求救的使者,依臣之见,他参加科举是为了与您见面,好请您出兵援救朱元璋,应该取消此人资格!”
马玉麟朗声道:“此人将我大楚科举当做儿戏,应该再打他三十大板,逐出江都府!”
陈基皱眉道:“也许此人是见朱元璋势微,来投靠我们也未可知?”
马玉麟冷笑道:“如此小人,更加不能任用!”
郭念生道:“良禽择木而栖,李善长来投靠我们,我们却将他赶走,将来还有谁敢来投我们?”
张阳泉点头道:“郭相说的有理。”
马玉麟皱了皱眉,道:“那如果他是为了做说客呢?”
刘伯温道:“在下以为,无论他为何而来,我们都不必太在意,等中午的鹿鸣宴举办后,自可见分晓!”
按照规矩,科举之后,往往会举办一场鹿鸣宴,亲自嘉勉这些新科举子。
吕良佐看了他一眼,道:“刘御史说的太轻松了吧,若是他为求援而考科举,传扬到天下,我军必成天下笑柄!”
陈基道:“不然,李善长如果是为求援而来,足可见此人忠肝义胆,不计个人安危,此事只会传为佳话!”
马玉麟道:“那是朱元璋军的佳话,不是我军佳话!”
吕良佐看了陈基和刘伯温一眼,道:“两位莫非希望大王答应他的求援不成?”
刘伯温淡淡道:“在下并未说要答应救援,只想趁此机会,让天下人明白大王的仁德和宽厚!”
陈基笑道:“不错,责罚此人,只会让世人觉得大王心胸狭隘,不能容物!接见此人,才能体现大王海纳百川的胸襟!”
张阳泉自然是希望见李善长一面,出声道:“既如此,就让李善长也参加鹿鸣宴吧,正如刘先生所言,无论他为何而来,咱们从容应对就是!”
众人见他拍了板,没有再争,齐齐拱手领命。
张阳泉又道:“鹿鸣宴时间就定在正午,何祭酒负责筹备此事!”
何太公应诺道:“老臣领命。”
众人离开王府后,各自坐上马车,朝中书省返回。
吕良佐刚回到右相衙门口,一名文吏上前道:“相爷,赵司业来了,在里面等着您呢。”
吕良佐点点头,进入屋子,只见一名四十多岁的官员正在里面来回踱步。
瞧见他进来后,那官员跪倒在地,道:“相爷,您要救救下官啊!”
吕良佐吃了一惊,急忙将他扶了起来:“赵司业何故如此?”
这位赵司业本是招贤馆士子,也是南派士子,张阳泉设立百官司后,他受到吕良佐举荐,在国子监担任司业,与吕良佐多有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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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司业道:“下官犯了一件大错,只可惜悔之不及,还请相爷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