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福寿就安排了西宁王与一些摇摆不定的将领见了面。
孛罗不花仿佛西宁王的跟班一样,成为了一道背景墙。
自来到集庆之后,孛罗不花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就算他们的计划成功,也只是暂时打败江都军,对方下次再打过来怎么办?
只要城破,大家都只有死路一条!
孛罗不花在牢狱中待了一年,比西宁王更加惜命,他有做羊擦拉的一手绝活,留在江都也不会饿死。
这次纯粹是心存幻想,才跟着西宁王一起过来,结果听了他们的计划后,反而清醒了。
这帮集庆官员眼中只有西宁王一个人,根本没他这个镇南王。
就算侥幸守住了集庆,也和他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考虑清楚这一点后,他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告密!
若是告密成功,说不定还能混上一份大功劳,张阳泉有功必赏,这一点他在江都时已经看得明白。
不过告密也是个很危险的活,一个不小心,就容易送了小命。
所以孛罗不花当背景墙的时候,一直在默默思考,如何才能不引人怀疑的混出城去!
正当他思索间,西宁王已经重新取得了众将的拥戴,并且说服他们与福寿、蛮子海牙一起,对抗江都军。
大事商议妥当后,西宁王提出要返回西宁王府,福寿爽快的答应了。
“哈哈,王弟,你的镇南王府虽然要不回来,本王这座西宁王府倒先回来了!如何,要不要去湖心亭和我饮酒庆贺?”
西宁王府大堂内,西宁王舒服的靠在虎皮倚上,神情充满了愉悦。
孛罗不花微微笑道:“王兄这座府邸自然比我那座更舒服!”
顿了一下,舔了舔嘴唇,道:“每次一来到集庆,我总会想起天香楼的炙羊蹄!”
西宁王哈哈一笑,道:“那有什么难的,我派人去买过来,咱们兄弟一起享用就是!”
孛罗不花赶忙道:“炙羊蹄要趁热才香,路上放冷了,味道就不同了!”
西宁王露出迟疑之色。
孛罗不花一拍后脑勺,道:“啊,差点忘了,福寿不许王兄你随意走动,还是算了吧!”
西宁王哼了一声,道:“本王已重新获得旧部拥戴,何必听他人命令。既然你想去,我带你去就是!”
传下命令,让下人准备马车。
谁知命令下达没有多久,一名中年文士走进了大堂。
“殿下,您要出门吗?”
西宁王嗯了一声。
那文士是福寿的幕僚,目前负责在西宁王身边听令,劝道:“距离计划只剩几日,您不如忍一忍,等大计成功,您再出门,以免被江都密探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