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老寨民们陆续到来,宴会从正午开始。
一些人最近痴迷于蹴鞠,在后山摆了个球门,玩起了野球。
到了正午,众人才聚在议事堂开宴。
王大、猴子和耿三同坐一桌。
王大四顾看了一眼,忽然道:“钱守信那小子怎么没来?”
耿三道:“你找他干嘛?”
王大瞪眼道:“那小子当上城防卫将军后,正事不干,竟然把鸡楼给封了,害我没地方赌鸡了,我正要找他算账!”
猴子抓着一根羊腿啃着,笑嘻嘻地道:“好啊,你有胆子就去找他吧,他现在应该在王府书房!”
王大愣道:“大王喊他干嘛?”
猴子斜了他一眼,道:“也是为了鸡楼的事!”
王大搓了搓手,喜道:“我知道了,大王肯定平时也偷偷微服去玩两把,所以才把钱守信叫过去痛骂一顿!”
猴子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放屁,大王会和你一样,沉溺于斗鸡这种蠢事?”
王大争辩道:“斗鸡怎么蠢了,听说唐朝的贵族们都爱斗鸡!”
猴子撇嘴道:“所以唐朝没有了啊!”
王大心知论嘴皮子不是猴子对手,哼了一声,道:“大王喊钱守信过去,到底干嘛?”
猴子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实话告诉你们吧,当初举报鸡楼的人就是大王和王妃。钱守信那小子被吓坏了,这才一股脑把鸡楼的人都抓了!”
王大和耿三都失声道:“不可能吧!”
两人声音太大,顿时惹来一众视线,赶忙低下头,默默吃着东西,也没有人再谈论此事了。
宴会过后,已是午后时分,秦苓君带着梁荣返回王府。
她让梁荣在书房外等候,径自进入书房。
刚进屋,便听到一道声音。
“……初步颁布的律法之中,并未禁止赌博,所以民间开赌楼是合法的,钱将军无缘无故便将赌楼所有人抓起来,影响极为恶劣,还请大王严惩!”
说话之人赫然是吕良佐,旁边还站着马玉麟和钱守信。
张阳泉转头望着马玉麟,道:“刚颁布的楚律中,没有禁止赌博吗?”
马玉麟道:“确实没有!”
张阳泉肃然道:“那就立刻颁布第二版律法,严禁赌博,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将赌楼开在大街上!”
吕良佐忙道:“大王,即便立刻颁布新法,钱将军违法在先,若不处置,无法给民众们一个交代!”
张阳泉摆手道:“钱将军查封鸡楼,并非单因他们赌博,而是鸡楼聚赌之后,为了索要赌债,犯下诸多罪行,他们皆已认罪!”
吕良佐愣了一下,道:“既如此,还需尽快公布罪行,以免百姓们无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