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谅将这两支人马单独分出去,倒也确实避免这两支人马再受谣言扰乱。
不过剩下的中军却无可奈何了,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跟着徐寿辉起事的人马。
他们内心深处依然忠于徐寿辉,虽然不敢反抗陈友谅,但极易受谣言影响。
陈友谅还往中军派了大量文官,试图平息谣言,只可惜丝毫不起效果。
如今项村的天完军已经一团混乱,毫无战心,内部更是被渗透成筛子,耿四甚至可以知道主帅每天吃的是什么。
与此同时,武昌的人马集结完毕,正在向江州进军,汀州的人马也已经抵达了隆兴路。
张阳泉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倘若让陈友谅援军与前线人马汇合,兵力集结太多,始终不是一件好事。
在与刘伯温、傅友德商议之后,他朝前线发出命令,让徐百升立刻进军,消灭项村的天完军。
传达进攻命令后,张阳泉突然发现内心出现焦虑情绪,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
随着时间推移,这种焦虑的心情越来越强烈。
他不由在想,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被自己忽觉,所以才心神不宁?
这天晚上,他只觉食不知味,吃了两口便前往书房,朝亲卫询问军情署是否传来最新军情。
得到否定答案后,他默默走到墙边,拉开地图,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盯着地图看,心中思潮起伏,百念杂生。
忽然,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
“夫君。”
转头一看,秦苓君和沈千千都正站在他身后,眼中充满关切之色。
张阳泉强笑一声,道:“你们怎么来了?”径自走到椅子上坐下。
秦苓君走到他身后,揉捏着他太阳穴,轻轻道:“夫君,我知道你担心前线战况,但你应该相信前线的将士们!”
张阳泉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为何,以前他们去打仗时,我从未像现在这般担心过,你说这会不会是某种预兆?”
沈千千蹲在他跟前,仰着头笑道:“大王,您这是关之过切,心就乱了!”
张阳泉皱眉道:“以前哪场战斗,我不关心?为何独独这场战斗,让我心惊肉跳?”
沈千千想了想,道:“如果把您比做一个赌徒,那么您以前每次赌的都是一部分筹码,心中想着就算输了,也还有退路。”
“这次却不同,您把全部砝码压上去了,所以担心这一场打输了,就一无所有了!”
张阳泉怔了半晌,不得不承认,沈千千分析的倒有些道理。
他知道自己属于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