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李惟公竟如此不堪,一个女人用弓箭指着他,就让他跪地求饶,实在令他失望至极。
这一瞬间,他对李惟公的敬佩都化作鄙夷,朝着地上呸了一声。
“大王,草民愿意交代一切,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李惟公指使草民所为!”
张阳泉淡淡道:“那好,伱把知道的赶紧说出来吧!”
蒯良当即一五一十,将李惟公让他做的事都说了。
李惟公先让他举报刘宇,取消了刘宇的献图资格。
后来李惟公又让他去净妙斋将此事告诉张妙净,还让他对刘伯温撒谎。
因为这件事牵扯到刘伯温,蒯良一开始也不肯去干。
李惟公只好将真相告诉他,说刘伯温正在调查夏家,如果夏家完了,他李惟公也完了。
蒯良为了朋友,这才甘冒奇险。
蒯良说完后,张阳泉让他把内容全部写下来,画好押,命人送到秦苓君那边。
李惟公跪在地上,无论秦苓君说什么,他都不开一言,一副但求一死的态度。
秦苓君拿到蒯良的供词后,朝地上的李惟公瞥了一眼。
“李惟公,你说不说都已经不重要了,蒯良已经招供一切,有了这份供词,足够证明夏世泽的罪行了!”
李惟公猛地睁开眼,惊愕道:“蒯兄他……他怎么会……”
秦苓君淡淡道:“他已经招供了,这是供词,你自己瞧瞧吧!”
李惟公接过供词一看,发现果然是蒯良的笔迹,而且内容一丝不差,不由悲从中来。
秦苓君冷冷道:“就为了维护你那个草菅人命的岳父,蒯良可被你给害惨了,你瞧瞧那边吧!”
指着石亭方向。
李惟公转头看去,立刻就看到了石亭旁边的蒯良。
蒯良正死死瞪着他,吐了口唾沫,又从地上捡起一根树干,“咔嚓”一声,折为两段。
这是恩断义绝的意思,做完这一切,蒯良再不向他看一眼。
李惟公大受打击,低着头不语。
秦苓君又道:“李惟公,证据确凿,你岳父已难逃法网!这本是他罪有应得,你非要将李家两百年的声誉,也拉着一起陪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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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惟公心乱如麻,颤声道:“我……我……”
秦苓君又道:“只要你开口,我可以答应你,不让此事牵扯到你先祖的名声?”
李惟公终于崩溃,哀切道:“殿下,我知罪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铸下大错。殿下怎么处置我,我都甘愿。请不要牵连到我李家先祖!”
秦苓君淡淡道:“李惟公,我查过你的事迹,知道你帮过很多人,就连刘宇也受过你恩惠。以前的你,无愧于李戒后人之名!”
李惟公更加羞愧,哽咽道:“小可一念之差,铸成大错,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