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脱不开身,只好派胡惟庸去找卞元亨。
胡惟庸来到枢密院,得知卞元亨刚刚离开,似乎回府去了,于是出了皇宫,一路来到卞府。
刚到门口,便见卞元亨将一名男子送到门口。
那男子满脸愤怒,与卞元亨争吵了几句,怒气腾腾就离开了卞府。
眼见卞元亨要回府,胡惟庸赶忙走了过去,只说奉李善长之命,来了解高邮虚实。
卞元亨知道李善长被任命为劝降使节,内心也希望张士诚投降。
于是请胡惟庸入府,两人分宾主而坐。
茶毕,胡惟庸问起刚才那名男子是谁,卞元亨道:“此人是张士诚弟弟张士信。”
胡惟庸心中一动,道:“他莫非知道了我军要对高邮动手?”
卞元亨点点头:“是的,其实他在登基大典之前就来了江都府,张士诚让他不参加大典,只在城中观察情况。”
胡惟庸心中一沉,道:“那他来找侯爷,是希望求情的了?”
卞元亨没有否认。
胡惟庸心想:“瞧张士信表情,就知道平江侯拒绝了他的求情,不肯为高邮说话。他回去汇报张士诚后,恐对劝降不利。”
卞元亨看出他的想法,道:“你不必担心,我一直派人盯着张士信,他若是要离开,我手下人会来汇报。”
胡惟庸点点头,又向卞元亨询问起张士诚情况。
卞元亨缓缓道:“并非我不愿告知,只是诚王与几年前相比,性子变化很大,你们若用我的情报,反会坏事!”
胡惟庸坚持道:“总能做个参考。”
卞元亨点点头,不再保留,将他印象中的张士诚描述了一遍,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据我所知,张士诚最恨别人压迫他,越是压迫得紧,他越不会屈服。我想这一点上,他的变化应该不会太大!”
胡惟庸站起身,拱手道:“多谢侯爷告知。”
离开卞府后,已到了正午时分,胡惟庸火速回到中书省,满头大汗的将情况告知李善长。
“老师,我觉得可以对张士信下手,用手段收服此人,再利用此人说服张士诚!”
李善长捻须沉吟,没有立刻下决定。
便在这时,李彬拿着一个信封,快步走了进来。
“老师,军情署的人送来一封信。”
李善长打开信封一看,里面是个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