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个个的,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本宫一而再的跟他们说,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深居简出,千万不要犯错。
可是他们呢?
一个个都把本宫的话当成耳边风,一天天的宴会跟流水一样。
现在好了吧?
果然出事了吧?
到底该怎么办啊?”
抱怨了一通之后,他像是突然有了主意一样。
“太平,你自小就比哥哥有想法,你觉得,我要是主动向母亲辞去监国之职,母亲会不会相信我真的没有这个想法?”
听到李旦这么说,太平公主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但最终,她还是柔声说道:
“旦哥哥,此举不妥,我们现在千万不能自乱了阵脚。
业儿那人虽然纨绔了一点儿,但我们都知道,他不是那么蠢的人。
所以,这件事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武三思自导自演了这一出戏。
为的,就是把旦哥哥你拉下马。”
“啊?武三思自导自演?
那可是他的亲儿子啊!
他舍的吗?”
“呵呵,武崇操是他亲儿子不假,但他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
牺牲一个儿子,把你拉下水,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啊?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真相岂不是永远查不出来了?”
听到李旦这么说,太平公主自信的说道:
“那也未必,有司肯定是查不出来的,但不代表别人也查不出来。”
太平公主这么一说,李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他不可置信的说道:
“你是说......”
不等李旦说完,太平公主就接着说道:
“梅花内卫!”
这四个字一出口,李旦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梅花内卫?
那岂是我们能碰的东西?
而且,我们就算是想碰,也不知道梅花内卫在哪里啊!”
“呵呵,我们当然碰不了梅花内卫。
但是,母亲可以啊!”
听到太平公主这话,李旦懵逼了。
“啊?
什么意思?
哥哥怎么听不懂了?”
“呵呵!
那武三思不是以自已儿子布局,想让母亲怀疑我们李家一旦掌权,便容不下他们武家吗?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作,把一切都留给母亲来处理。
不管梅花内卫最后查出来的结果是什么,我们都要向母亲表明一个态度,就是我们没有任何态度,一切以母亲的思想为准则!
母亲让我们生,我们就生!
母亲让我们死,我们就死!”
“啊?
真的要这样吗?”
“除了这个,旦哥哥还有别的办法吗?”
“哎,哥哥现在心敌如麻,既然妹妹已经有了主意,那就全凭妹妹全主吧!”
听到李旦这么说,太平公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好!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由太平来和母亲禀报吧!
不过,在此之前,旦哥哥还是要把业儿保护起来。
让他呆在有司大牢里没问题,但是,一定不能认任何人靠近他。
千万不能在梅花内卫接手之前,直接让那武三思给屈打成招了。
如果那样的话,就什么都完了!”
“嗯,这一点太平放心,本宫早就有了安排!
业儿虽然在有司大牢里,但没有本宫许可,没有任何人能够接近他。”
“嗯,那就好!
既然如此,太平再去和柬之大人商议一番。
张阁老一直心向莪大唐皇族,这种事情,还是争取他的支持为好!”
“嗯,好,那就有劳妹妹了!”
“旦哥哥放心,太平去了!”
送太平公主出了门之后,看着她离开的车架,李旦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而太平公主也没有浪费时间,从东宫离开了之后,他就到了张柬之的府上。
到了张柬之府上之后,她也没有浪费时间,简单的客套一番之后,她便直接说明了来意。
“阁老,业儿之事事发突然,而且背后的原因,相信太平不说,阁老也一定是洞若观火。
太平思来想去,现在惟一能打消母亲疑虑的办法,恐怕就是请梅花内卫出手。
不知阁老能否和太平一起上书?”
听到太平公主直抒来意,而且是要请梅花内卫出手,张柬之不由的对太平公主刮目相看。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一些疑惑没有解开。
“公主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
听到张柬之这么问,太平公主直接将她和李旦商议的过程讲了一遍。
谁知道,太平公主讲完了之后,张柬之捋清了来龙去脉之后,竟然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倒是把太平公主公笑懵逼了。
“阁老为何发笑?”
“哈哈哈,下官是高兴啊!
国家后继有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