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是大秦的丞相啊,才得了一百张纸的赏赐。
淳于越得了五百张就算了,至少人家带着儒家子弟全都住在秦国不走了。
可是那韩非,可是人都没见到呢啊,五百张纸就这么出去了?
这么一对比,我这个丞相,混的似乎是惨了点儿啊!
不过很快,他也就想通了。
要不是甘罗的建议,他现在人还在不在都不一定了。
如今能保住相位,大王的信任也没有减少,都已经不错了,哪还敢奢望更多啊。
“是,大王,臣马上就安排人入韩。”
“嗯,有合适的人选吗?”
“有,臣打算派甘罗入韩!”
甘罗?
一听这个名字,老朱就想到了那个才九岁的少年。
不得不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人家才不过九岁而已,已经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算在自己这个国君面前,也能侃侃而谈。
而且,人家还不仅仅是能说,提出来的那些建议和计策,就算是朝中的老臣,很多也比不上。
想想自己九岁的时候在干嘛呢?
玩泥巴?
“嗯,甘罗很好!
出发之前,让他来见孤一次,孤有话要对他交待!”
“是,大王!”
........
韩非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因为,他又又又被韩王给叉出来了。
而且,他费尽了心里写的韩国变革之法,整整四十八个竹简啊,被韩王当着他的面给烧了。
韩王甚至直言,我韩国就算是死了,被其他六国给灭了,也绝对不会用他韩非的变革之法。
被韩王叉出来之后,他已经十几天没有出过门了。
十几天的时间,他是茶饭不思,人都瘦成了迎风倒。
但他还是没想明白,韩王为啥就是不用他呢?
这会儿的他,手里正拿着一卷《离骚》在反复的读,对于屈原的委屈,他现在是完全的感同身受了。
正在他读的潸然泪下之时,有下人敲门。
听到下人敲门,他收拾情绪,应了声:
“进来吧!”
那下人进来之后,看到自家主公的样子,就只道自家主公又在为了大王的事情伤神。
他想不明白了,那韩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宁肯相信那些外臣,都不愿意相信自已的儿子。
主公的那些着作,他可是全都看过。
毫不夸张的说,他这样的半吊子看到主公的着作,都感觉灵魂颤栗。
就凭自己这半吊子水平,也能判断的出来,主公的着作,绝对是治国的不二法门。
可是,为什么韩王就是看不上呢?
当然了,他也知道这些事情不是他一个侍读能够参与的。
收拾好心情,他暗叹了口气之后,才说道:
“主公,外面有客人到访。”
“哦?
来客何人?”
“主公,对方自称甘罗,来自于秦国。
看他的样貌不过九岁稚童,应该就是秦国那个扬名天下的天才少年甘罗。”
“哦?
竟是那天才少年甘罗来访?
快请!”
说到这里,他直接站了起来。
“不,本公子亲自去请!”
说完之后,手认真的放下手里的《离骚》就走了出去。
不怪他这么重视,实在是甘罗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
他最为人称道的,是他六七岁就成了秦国丞相吕不韦的门客。
八岁之时就已经成了秦国的少庶子。
如果这些传说不假的话,今年他也不过才九岁而已,竟然就已经代表秦国来出使韩国。
他实在是想看看,这个甘罗到底是不是真像传说的这么神奇。
没错,韩非第一时间就认定了甘罗是代表秦国来出使韩国,他压根儿就没想过,甘罗的目的,是为了游说他入秦任丞相。
到了门口之后,他就看到门口停着一排大车。
而在最前面的那辆车旁边,正站着一个身材矮小的少年,看年轻不过八九岁而已。
那张脸上虽然还带着稚嫩,但是,他仅仅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却站出了一种渊渟岳峙的感觉。
那种从容不迫的样子,真的无法让人将他和一个九岁的孩子联系起来。
仅仅是这一个照面,韩非就已经确定了传言非虚。
想到要与一位年轻的天才见面,他略带兴奋的走上前去。
“可是秦国少庶子甘罗当面?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还请贵客恕罪啊!”
韩非在观察着韩非的同时,甘罗自从到了韩非的宅院门前之后,就一直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韩非的着作流入秦国之后,不仅仅是秦王奉为圭臬。
小主,
他拜读过之后,也是激动的彻夜难眠。
自从读了韩非的着作之后,他就一直在畅想,到底是什么样丰神俊朗的人,才能写出如此发人深省的文章。
可以说,他对于韩非已经是神交已久。
入了韩国,见到了韩非的宅院之后,他对于韩非的评价,更是直上去宵。
七国之中,韩国虽弱,但韩非毕竟是韩国公子。
就算韩王不采纳他的政治主张,在生活上也必然不会苛待于他。
可是,他的宅院却不见一丝奢华,整个宅院透着一股清幽雅致的气息。
可以说,这所宅院所展现出来的气质,与他的着作完全是如出一辙。
换句话说,韩非完全是一个知行合一的人。
他的书中强调不尚繁华,清简无为,君臣自正,而他的人也是这么做的。
此时看到韩非向自己走来,甘罗赶紧收起了心里的想法,他认真的行了一礼。
“甘罗自拜读过公子的着作之后,便常恨不能与公子促膝长谈。
今日不请自来,还请公子恕罪!”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非岂不怪罪之礼?
而且,甘罗先生虽然年少,但天才之名早已传遍天下,非也是仰慕已久,深恨不能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