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两人对骂的内容,老朱算是傻眼儿了。
关于这两家的历史,他当然是知道的。
对于两家不对付,他也有所准备。
但是,没想到两家竟然水火不容到了这个地步。
他这会儿已经看出来了,这两家的态度完全是一致的,我可以吃点儿亏,但对方必须死啊!
可是,他能让这两家任何一家如愿吗?
那肯定不能啊!
这两家虽然擅长的方向不一样,但可是都宝贝啊!
所以,这公输家和墨家只要入了大秦,那就别想再走了。
只是,两家老这么打架也不是个事儿。
到底该怎么办呢?
正在他头疼之时,公输仇和田襄子两人看了一眼之后,又同时冷哼了一声别过了头。
然后,他俩几乎是同时说道:
“大王,我要和他赌一场,谁嬴了,就独享一千张纸。
而输的人,马上离开秦国!”
同时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人便互相瞪向了对方。
一时之间,老朱竟然觉得他俩的眼神之间,竟然隐隐有电光在不停的闪烁。
赌一把?
听完他俩这个想法,老朱就是眼前一亮。
赌一把好啊!
咱虽然不喜欢赌,但要是让咱来开场子的话,那咋不行呢?
咱活了两辈子,就没听说过开场子的能亏钱的。
就这么干了!
“两位上卿,听孤一言可好啊?”
虽然老朱把他们两人同时称为上卿让他俩都很不爽,但人家手里有纸啊,还是听一听吧。
于是,两人果断的不再看对方。
“大王您请讲!”
“两位刚才说要赌一场,孤觉得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好了!
不知两位上卿准备赌什么呀?”
老朱这问题一出,两人又是不约而同的说道:
“比攻守城池!”
好嘛,几百年前老祖宗的那场比试,你们到现在还放不下啊?
“两位上卿,你们两家的机关术,孤一直仰慕已久。
听说你们两家,公输家擅攻,而墨家擅守,一矛一盾三百余年未分胜负。
如今能再次看到公输家和墨家的比试,孤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老朱说到这里,公输仇和田襄子两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公输仇一脸的不服气。
而田襄子,那更是不服气。
他公输家从老祖宗那一辈儿开始,什么时候嬴过?
大王您说我们两家三百余年来未分胜负,这分别就是在拉偏架嘛。
哼,既然如此,那今天就让大王您亲眼看一看我墨家的实力,也让您知道知道,那公输家到底是什么货色。
然而,就在两人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之时,老朱却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他继续说道:
“不过,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
孤以为,攻守城池,不仅仅是取决于器物之利,更重要的,还是取决于两国整体的实力,将领的才能,以及将士们的战斗意志。
因此,就算两位今天在攻守城池之中决出了胜负,也不能证明公输家与墨家孰强孰弱。”
听到老朱这么说,原本剑拔弩张的公输仇和田襄子都是一脸的疑惑。
就连在一边拉着两人的王翦和蒙恬也有点儿懵。
大王您这话说的不对吧?
攻守都分不出来胜负的话,那还有什么能分出来呢?
于是乎,两人再次不忿的同时说道:
“大王,那你说我们怎么才能分出胜负?”
看到两人每一次说话都是异口同声,说出来的话也一模一样,老朱差点儿没笑出来。
这俩人这么不对付,却每次都能想到一起,还真有点儿欢喜冤家的味道啊!
对于俩人的疑问,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噌的一下抽出了随手带着的宝剑。
“两位上卿看孤这把剑怎么样?”
看到老朱抽出来的闪着寒光的宝剑,俩人又是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大王,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剑太阿?”
听到俩人提起太阿,老朱差点儿没当场破功。
这俩人算是同时戳中了他的心窝!
上回只是观看了一次比赛而已,他的太阿剑,却莫名其妙的成了老四的战利品。
大爷的,吃瓜有风险啊!
放下了伤心往事之后,他强忍着心痛说道:
“这并非神剑太阿,而是孤新得的一把神剑,孤给他取名叫月影。
两位上卿觉得孤的月影如何啊?”
“造型古朴,身泛寒光,好剑,难得的好剑啊!”
听到两人的一致好评,老朱却是猛不丁的出手,一剑刺向了大殿上放的一个青铜鼎。
然后,剑身........弯了!
他这个动作,可把殿上的几人给吓了一跳。
看到一把好好的绝世宝剑,现在弯的跟个歪把子一样,几人心疼的直抽抽。
“大王,您这是为何?
为何要损毁这把绝世好剑?”
但对于这把已经弯曲的宝剑,老朱却是毫不在意。
“两位上卿看到了吧,孤的这把月影,乃是由名师亲手制作而成,其锋利足可吹毛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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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孤只是刺了一剑而已,他已经弯曲到了完全不能使用的样子。
如果大秦的战士们全都使用这样的剑上阵杀敌的话,一旦兵器发生了弯折,他们还如何取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