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因为甘罗驾驶的马车太过颠簸,还是因为听到秦王来救自己了,让他感觉到了力量,反正就在这奔驶的马车之上,已经昏迷好几天的韩非,竟然悠悠的转醒了。
而他刚刚醒来,还不太清醒之时,就从被风吹动的马车帘的缝隙里面看到了,那个一直给他写信,说仰慕他的秦王,驾着战国,不停的拉弓射箭。
而更巧的是,这个时候,刚刚升起的朝霞照在他的身上,衬的年轻的秦王,就像一位金甲战神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甘罗驾驶的马车太过颠簸,以致于拉扯到了伤口,刚刚醒转还没来的及说一句话的韩非,倒吸一口凉气之后,就两眼一闭又一次昏了过去。
而在他昏过去之前,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秦王他,好勇猛啊!
老朱可不知道他已经被他仰慕的韩非给贴上了猛男的标签。
搞定了四个敌人之后,眼见对方有了退意,他的精神才松懈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带的还有两员大将呢。
他手一挥,王翦和蒙恬两人立马会意。
刚才的交战,他俩已经是丢死人了。
如果再让那几个已经有了退意的杀手跑掉的话,他们感觉咸阳自己也不用回了。
丢不起那人!
眼看王翦和蒙恬已经向着杀手们包抄了过去,老朱快速的来到了甘罗的马车前面。
“臣甘罗拜见大王!”
“免礼,韩非怎么样了?”
看见大王那紧张的样子,甘罗心酸的不行。
大王啊,臣也被追杀了半天啊,您就不能假装关心一下?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听到老朱询问,他忙不迭的答道:
“回禀大王,公子韩非就在车里,刚才好像醒了!”
一听这话,老朱赶紧去掀马车的帘子。
然后,就看到了又昏迷过去的韩非。
一看这情况,老朱赶紧跳上了马车,掀开有血迹的地方之后,老朱厉声问道:
“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用药了没有?”
“回禀大王,已经用过了!”
“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你离开的时候带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连一个人都保护不好?
还有,朕不是已经命令边军护送你们回咸阳吗?
为什么孤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听到老朱的质问,甘罗扑通一下就跪了。
然后,他声泪俱下的说道:
“都是臣无能,请大王赐罪!
臣带出来的人,全都战死了!
沿路护送的五百名将士,也全都战死了!
如果不是他们拼死拖住了那些杀手,只怕臣和公子韩非,就再也见不到大王了!”
“你说什么?
你带的人全都战死了?
而且,五百边军也全都战死了?
我大秦的战士哪个不是百战精锐,怎么会连一群杀手都挡不住?
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据臣所知,对方约在两百人。
但每一个都能以一当十,而且纪律严明,显然是出自同一个组织。
如果不是我秦军威武,以战阵之法拖住了对方的话,臣和公子韩非恐怕就真的回不来了。”
听到这里,老朱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秦军的战斗力他可是知道的。
对方竟然能以一当十。
最关键的是,对方竟然还来自于同一个组织。
如果这个组织不除的话,他以后睡觉恐怕都要睁一只眼睛了。
“你还知道对方什么信息?
可知道他们的名字?”
“臣惭愧!
被对方追杀了一路,对于对方的信息,却是一无所知!”
听到这里,老朱上前将甘罗给扶了起来。
“爱卿受苦了!
走吧,孤带你们回咸阳!”
说完之后,他进了马车里,坐在韩非的旁边,又招呼甘罗上车之后,就开始往回走。
还没走多远,王翦和蒙恬就追了上来。
“抓到活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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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恕罪!
对方眼看自己无法逃脱之后,马上就全部服毒自尽了,没有抓到一个活口!”
听到这里,老朱对于对方的重视,又上了一个台阶。
能培养出如此纪律严明而且不怕死的杀手,对方的首领绝对不简单。
这样的组织,绝对不是韩王能培养出来的。
那么,会是谁呢?
培养这样一个组织,绝对代价不匪,对方到底在图谋什么呢?
“马上派人去查,一定要把对方的底细挖出来!”
“是,大王!”
........
很快,一群人就回到了咸阳。
找来了咸阳所有能找到的医生,挨个给韩非看过了之后,老朱焦急的问道:
“韩非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还是不能醒来?”
这时,一个年迈的老者上前说道:
“大王,这个病人主要是因为伤口发炎引起了发烧,才导致昏迷。
发烧的问题,臣刚才已经给用了药。
相信不久之后,应该就能退烧。
但是,如果伤口发炎的问题不解决的话,迟早还会再烧起来的。“
“那就赶快治啊!”
听到老朱这话,老者无奈的说道:
“大王,自古以来,发烧好治。
但伤口发炎从来都是不治之症啊,能不能好,全看这位病人的命了!“
听到老者这么说,老朱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急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