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咬字清晰，一板一眼地解说道。

“……仙人？”

李渊闻言不由得一愣，片刻后仿佛想到了什么，继续开口问道，

“是李宽告诉你的吧？他怎么没来？”

李渊的语气跟刚才比，明显变得平稳起来，听不出来半分喜怒。

“二哥他，二哥他，呜呜，呜呜呜……”

还没等李治回话，一旁的兕子却开始抢先搭话，话也没说清楚，便伤心地哭泣起来。

“……宽儿怎么了？宽儿出什么事情了么？”

李渊见兕子哭得情真意切，难免话语里也多出一丝关切。

“回皇爷爷的话。二哥他，二哥他为了救姑母，去求了那梦中仙人。

姑母有救了。但是二哥却需要献祭出自己三十年的寿元。”

李治说话时，眼圈也渐渐变红了。

“什么？三十年寿元？稚奴你快将此事完完整整地道来。”

李渊听闻后又是震惊又是困惑。

“回皇爷爷的话。二哥梦中有仙神祭台，献上银两可以兑换奇物。

得知平阳姑母重病后，二哥便去献祭求助。

但是，平阳姑母这事，不同于之前的吃食赐品，是致命的。

不仅需要五十万两，此等巨额银钱。而且还需要以命换命。

所以二哥便献祭了自己的寿元，以求仙人赐下仙药。

二哥舍身之行，稚奴望尘莫及。呜呜，呜呜呜……”

李治说到最后，半真半假，也径自哭泣落泪。

“……”

听完李治的话，看着泣不成声的兕子和李治，李渊沉默良久。

李宽梦中祭台换物之事，李渊自然知道。但之前，换来的大都只是吃食、饮品。

那琉璃瓶，虽然精美无比，却不含灵气，只是凡物。

那高度啤酒虽然让自己突破了一个小境界，但是后来经过反复品尝，已确定其本身，也是并无任何灵气，只是活血醒神而已。

所以，李渊在一定程度上，把李宽梦入的世界，规划到了奇巧玩乐的层面。

奇巧玩乐，终归是奇巧玩乐。遇到正经大事之时，李渊很自然地就忽略了李宽。

救治平阳公主是大事，李渊从一开始的注意力，就都落在了太医院。当太医院，真的没有对策之后，李渊这才启动了民间悬赏。

至于李宽，李渊半信半疑。

不过，见李治和兕子说的如此真切，哭得如此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