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很清楚,单单是李宽与李承宗的私下矛盾,早已不可调和。
而且,也没必要。有平阳王撑腰,李宽根本不用惧怕和理会李承宗。
而且,通过上次与李宽的短暂接触,依照魏征的感觉,李宽此举,根本不可能是示好,其中必然有诈。只是,一时半会儿,魏征也无法看出来,这诈到最后,会炸到何人……
魏征又沉思了片刻,依然没有任何头绪。
不过,既然状子被自己看到了。作为御史的本分,魏征不得不管。
而且,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状子完全是针对高慎行的。对秦王府有损,对太子府以及自己,貌似并无任何坏处。
反而,是一个很好的攻击秦王府的把柄。如此良机,让魏征怎么舍得放弃。
“来人,将这份状子,抄录一份,送去太子府。转告太子殿下,明天朝会,本官将会上书弹劾秦王!蔑视法度,纵容亲属,欺压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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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李建成得到魏征的讯息后,顿时大喜过望。当即便知会了,所有依附于太子府的御史们,与魏征一起上书弹劾秦王。
除此之外,状告高慎行的状子,也在太子的授意之下,被京兆尹、刑部、大理寺……多个衙门,同时接收。
太子府衙作为主要的受理衙门,当天晚上,便连夜派出了,太子府亲卫衙役,硬闯高宅,将高慎行从被窝里直接拖了出来,丢进了长安县的死囚水牢。
两天后,宫中传出旨意。圣旨里,言辞犀利地斥责了秦王。另外高士廉因教子无方、与民争利、欺压良善……等数条罪状,被贬至岭南朱鸢县。
而高慎行,则被判流放三千里。但是,由于在牢中一直被人特殊照顾,所以,在流放的前一晚,高慎行很巧地,病死在水牢之中。
……
几天后,拥有了四家书肆的凉州郡王李宽,来到了长安城东市的书肆一条街。
看着自家书肆对面,装饰得金碧辉煌,人流量是自家书肆好几倍的大号书肆,有些忧郁地问道,
“这是谁家的?”
“回禀殿下。是荥阳郑家,太子妃郑观音娘家的产业。”
一旁的李义府,连忙小声答道。
“哦……能变成咱的么?”
李宽淡淡地再次问道。
“但凭殿下吩咐!”
李义府闻言,顿时浑身一震,双眼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