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宽的诗句一出,便显得裴淮茹的卖惨,苍白无力,无病呻吟。
而,旁边的崔时宜,听到诗句后,却是眼前一亮,心中一喜。
不愧是殿下!又出口成诗,堪称绝句!
默默记下,等事后,求得全诗。再好好参研,体会。
……
房间里的空气再次变得安静。
缓了许久,终于从尴尬中缓过气来的裴淮茹,再次开口,
“民妇此次前来,想求殿下恩赐,赏条活路。帮帮郑家书肆。”
“凭什么?”
见裴淮茹终于不再卖惨,说起正事,于是,李宽这才,微微直了直身体,开口反问道。
见李宽终于肯正经搭理自己,裴淮茹心中稍感宽慰,悄悄挺了挺上身,连忙应声,
“郑家书肆愿意投献郡王名下。我母子只取两成安身即可。”
“两成啊?那是多少天之前的条件了。”
李宽又躺了下去,嵌进了绿柳的怀里,懒洋洋地说道。
“……一成。一成就行。还请殿下恩典!郑家书肆上下,全都愿为殿下效命。”
裴淮茹当然知道,不再可能是当初的两成条件,只能尽力祈求,尽力争取。
“一成,马马虎虎。
不过,不太够。”
李宽犹豫了片刻后,再次发话。
“……郑家书肆落魄至今,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宝贝,奉献殿下。
不过,郑家书肆及民妇,的确是真心实意地投献,一片赤诚。
妾身已年老色衰,若是再年轻几岁,哪怕是舍了这柳薄之身,以荐枕席,也是愿意。
还请殿下明鉴,还请殿下宽宥。”
裴淮茹说到最后,实在是想不到由头,于是双臂一颤,轻纱披肩滑落,露出圆润的肩膀。
话语也变得直白、生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