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一副死不开口的样子。
戴洪凌语气不善,走去上席,亲自写下了委任状,并盖上了自己的官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如此本官就恭贺陈佐史的消息了。”
他说着连招呼也不打,直接甩袖而去。
李红清看的莫名。
彭耆老却神色复杂,说道:“走吧!”
陈青兕欠身作揖:“学生让先生失望了。”
彭耆老微微摇头:“出去再说。”
李红清很想询问,却又怕暴露自己智商不够,强装毫不在意。
三人出了府衙,走了一段距离,彭耆老方才低声道:“你出身寒微,用手段维持自身利益无可厚非,可何至于如此?将事情关系闹得如此僵硬……”
陈青兕道:“先生,并非学生贪功冒进,亦非学生恃才傲物。实在是这位戴县令过于谨慎,毫无担当,不堪追随。即便学生将此功全数让于他,助他更进一步,才不配位,也当不久。跟随他,毫无前景可言。何况,学生看的出来,戴县令已经动了抢功之心,我若直接说出来,最后只怕连汤都喝不到。至于为何最后不说,学生担心戴县令另派他人办成此事。这样一来,身为长官,他功劳不变,学生的功绩却一分为二。那时学生这个佐史,可就任他拿捏了。”
彭耆老一瞬间竟说不出话来。
李红清也听明白了,问道:“你现在就不怕让他拿捏?”
陈青兕道:“短期内他却不敢,计策是我出,事情是我办,他要卸磨杀驴,对他名声不好。便是想要给我颜色,却也要等到风波之后了。真到了那时,一切尘埃落定。只能证明朝廷天使并未细查江南情况,或是从头到尾就不存在这个天使。那我又何必跟随一个注定无法升迁的县令看他脸色?”
李红清带着几分复杂的如实道:“你这人,真的有些可怕。”
陈青兕指着街上的乞丐,说道:“可我的法子能够给他们一口饭吃,让他们活下去。”
李红清不说话了。
陈青兕问道:“想不想帮他们?”
“想!”李红清回答的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