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王氏这话音一落,雷欣立刻就急了。
“你这老妪,不懂休要胡说,这怎么可能是病种、弱种、死种?”
雷欣快步上前,拿起一串蚕种,说道:“陈县令,你看这蚕种茧结的多白,多结实,一看就知是好种。”
青溪县的变化,肉眼可见。
雷欣这类人已经洞察了这摆在眼前的泼天机遇。只要跟着陈青兕,自己未来绝对能喝上一口汤。
整个县衙官吏,除了史务滋这样有身份背景,纯粹是为了学习的世家子弟以外,其余人无不斗志昂扬,废寝忘食的工作,以求等到更多的重视,获得晋升的机会。
为了这批蚕种,雷欣东奔西走,亲自去了嘉兴、杭州、桐庐三地,最终选择了从桐庐采购蚕种。
嘉兴、杭州都是盛产丝绸之地,蚕农的行规就是不许将上等蚕种卖与他县,次等蚕种贴了嘉兴、杭州的金,价格昂贵。
而桐庐县新任县令上任之后重视蚕桑,通过各种渠道方式高价求购嘉杭湖的蚕种,募集人才,发展县里的蚕桑技术。他们县里的上等蚕种固然比不上嘉兴、杭州的上等蚕种,却胜过了两地用来贩卖的次等蚕种,价格非常实惠。
这明晃晃的功劳给一个老妪说成了大过。
雷欣焉能不急?
陈青兕反应极快,这第一时间他并没有继续询问调查,而是下令封口。
“体乾,记下在场的每一个人,谁敢泄露半字,休怪本官严惩。”
史务滋心中凛然,赶忙照做。
周边官吏随从很少见陈青兕动怒,此刻竟觉脊背生寒,均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