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兕远去之后,并没有先去与许圉师汇合,而是先去了青溪县不远的军营与席君买道别。
席君买听闻陈青兕即将北上,眼中也不由闪过一丝欣羡,随即自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经历过桐庐县的并肩抗灾,陈青兕感受到了席君买身上那股统兵之能。
席君买不是那种指挥大军团作战的将军,但他骁勇无比,与兵士同甘共苦,麾下兵卒都乐意为他效死,统帅小股部队冲锋陷阵,摧凶克敌,无往不利。
席君买也更近一步体会到了什么是民心所向。
两人的关系从相识的好友更近了一步。
席君买感慨说道:“陈县令这一去,某又少了一酒友。”
陈青兕却豪气干云地道:“此去长安,若有腾飞之日,定向陛下举荐都尉。兴许下次相聚,便是在长安了呢。”
他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探头轻声道:“席都尉说长安的胡姬酒肆天下一绝,到时候你我可一起去见识一下。”
席君买心中感动,先是大笑,随即又肃然作揖:“不论成与不成,某都不忘县令大恩。”
陈青兕并没有与席君买客套,只是打了一个招呼,就告辞了。
沿途陈青兕闲得无聊,隔着马车与自家夫人聊天。
“夫人觉得此次北上,从何处过长江?”
萧妙宸拉着车帘,露出娇艳的容颜,说道:“郎君问这些干什么?如何北上,自是许公来定。不过不外乎从建康过江,经过江淮,往长安而去。或是由鄂州北上,从鄂州入汉江,直上商洛,也是一条近路。”
陈青兕听了不住点头。
看着若有所思的丈夫,萧妙宸问道:“郎君可是有想见之人?”
陈青兕摇头道:“非也,只是想在进京之前,给京畿里的贵人们下达一份战帖……”他眺望长安的方向,眼眸中带着几分深邃,轻笑:“告诉他们,我陈青兕来了!”
陈青兕来了!
此刻的长安,在一部分群体之中,无疑代表着“狼来了”。
宫体诗,小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