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上官仪突然给了他一首诗,让他背熟,就说是他自己所作。
上官庭芝一看,“翡翠藻轻花,流苏媚浮影”、“瑶笙燕始归,金堂露初曦”、“洛滨春雪回,巫峡暮云来”佳句频出,辞藻华丽,绝对是上乘佳作。
此诗一出,过去五年,宫体诗无人出其右。上推十载,也就自己的父亲有过一两篇文章可以相比。
只道是自己父亲要助自己扬名,兴奋得彻夜难眠,将诗歌背诵得滚瓜烂熟。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开口道:“启重帷,重帷照文杏。翡翠藻轻花,流苏媚浮影。
瑶笙燕始归,金堂露初曦。风随少女至,虹共美人归。
罗荐已擘鸳鸯被,绮衣复有蒲萄带。残红艳粉映帘中,
戏蝶流莺聚窗外。洛滨春雪回,巫峡暮云来……”
“够了!不要念了!”
上官仪忽的低吼一声。
上官庭芝吓了一个哆嗦,很少见温文尔雅的父亲动怒,不敢再言。
上官仪也知自己失态,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挥手让上官庭芝下去。
上官庭芝茫然的作揖告退。
上官仪沉着脸,取来纸笔,沾墨沉思,手腕抖动,对照着《黄鹤楼》,他竟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足足一个时辰,苦笑放笔。
《黄鹤楼》很快就风靡长安,上到王府相宅,下到青楼酒肆,无不诵唱。
宫体诗的另一位巨头许敬宗在拜读《黄鹤楼》之后,也只是感慨的叹了一句:“许兄啊许兄,何苦去这一探黄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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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洛大云寺。
许圉师慷慨激昂的给陈青兕介绍大云寺的历史,便如后世的导游,夸夸其谈,纵论间时不时透着几分期盼之色。
陈青兕只能故作视而不见。
许圉师的目的,他焉能不知?
只是背诗不只是要讲时机,还得看环境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