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正堂侧的一处书房之内。
萧瑟的秋风顺着门缝吹入屋内,本来燃的正旺的烛火来回摇曳。
书房内,两个人相对而坐。
年纪稍张留着八撇胡的正是宁国府的大老爷贾珍,而其对面年纪稍小的则是其独子贾蓉。
烛火摇曳,照耀在贾蓉稚嫩的脸上。
“父亲,今日这么晚将孩儿叫来,所为何事?”
贾珍眉头一凝,冷声道:“昨晚又去可卿那里闹了?”
贾蓉一脸委屈:“父亲,到底为什么不能动她?”
“她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这几年我连碰都没碰。”
“这说出去怕是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笑话我!”
“到底为什么?”
感受到儿子发自内心的委屈,贾珍幽幽道:“她的来历很不一般,乃是我贾家压的重要一注。”
“若是成了,自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将来也会更有出息。”
“若是动了,祸福难料,说不定连脑袋都没有。”
“你还敢动吗?”
贾蓉浑身一个激灵,眼中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父亲,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
“这些年我每每问及此事,您总是说不到时候。”
“每天放着那么漂亮的女人在家,偏偏只能出去玩其他女人。”
“您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我?”
“说我是银样镴枪头,在家不中用,只能出来找威风。”
说到这贾蓉脸上满是异样的怒色,显然这些话他早就憋在心中。
贾珍拍了拍贾蓉的肩膀,满是凝重道:“你的委屈为父知道,可是这件事情关乎着咱们贾家的荣辱兴衰,不告诉也是为了你好。”
“若是泄露出去,别说眼前这荣华富贵,就是贾家的全族人头能否保住,也都不一定。”
贾珍的话让贾蓉浑身一个激灵。
本还想迫切知道情况的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父亲,那您还是别告诉我了!”
“孩儿胆子小,嘴又不严,还是不知道的好!”
看着儿子胆小怕事的样,贾珍失望的摇了摇头。
“不过今年或许就可看明局势。”
“嗯?”
“什么局势?”
贾蓉虽然心中戚戚,可还是开口问道。
贾珍压低声音:“太上皇下旨,一个月后进行木兰秋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