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忙碌到下午。
三点时,老太妃出殡,送葬队伍如压地银山般从皇宫往城门走。
京城百姓等了一天,此刻终于能伸长脖子看热闹。
有的看老太妃棺椁,有的看皇帝,有的看神仙,有的想看宫里的嫔妃——可惜都坐在车内,难以一见。
闹哄哄,乱糟糟,到下午五点,终于结束了今天之事,楚祯等从城外返回园子。
至于贾母请旨,不去送灵的事,永安帝在听到后,很快下了一道旨意到贾家。
不过,贾母还是送灵到了城外,驻足看着队伍离开后,方才与楚祯等人一同返回大观园。
回到贾府,众人在贾母屋内小坐片刻。
王熙凤,邢夫人,尤氏等都已去送灵,要月余才能回来——贾琏辞的是实官,仍有虚职在身。
“今日多亏楚神仙帮忙请旨。”
贾母先朝楚祯道谢。
“没什么,老太太年纪大了,外出一个月太过劳累。”
楚祯微微一笑,看向黛玉道:“想必岳母知道后,也会赞同此事。”
众人都笑起来,黛玉低着头羞涩不语。
来陪坐的贾宝玉心都碎了!
夏金桂阴阳怪气一声:“也幸好你没官职在身,不然眼下我也要出城送灵!”
贾宝玉如今听她说话就觉烦躁,干脆一句话也不搭理。
众人正笑着聊天,忽然,贾母叹道:“今日除了老太妃出殡外,尚有一事,让我心里不踏实,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众姑娘一怔。
贾宝玉不知宫里的事,忙问是什么。
贾母道:“太上皇出城居住,我担心会有什么事。”
她看过来。
楚祯笑了下,“佛家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老太太近日来身子不好,还是不要担心太多。”
贾母沉默一会,再次叹道:“罢了,古语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今日累了,你们也早回去歇息罢。”
众人于是告辞离去。
“林妹妹等等我!”
黛玉和楚祯往外走时,贾宝玉忙跟了上来,但同行姑娘们太多,迎春探春妙玉岫烟等,将他给挡住,更别说黛玉跟在楚祯旁边,即使靠近也说不了几句话。
贾宝玉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妹妹又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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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回来了!”
皇宫内方才哀声一片,大观园内却因楚祯回到而喜气洋洋,芳官欢快的跑来,抢了晴雯给楚祯捶腿的工作,忙不迭的给他捶背捏腿。
晴雯气得不轻:“小蹄子手脚真快!”
芳官的按摩技术还是她教的,没成想教会弟子饿死老师了!
楚祯笑了下,朝她说道:“今天忙了一天,晚上我想泡澡,你去吩咐厨房,多烧一些水。”
晴雯俏丽的脸上不自觉红了,下意识道:“晚上我伺候老爷洗澡……”
给楚祯捶腿中的芳官,眨了眨眼,想了一想后,小脸也红了,捶腿动作都慌张起来。
芳官大约是知道男女事情的。
楚祯想了想,说:“把你衣物也带进澡房,顺道一起洗了,眼下是冬天,能省去不少麻烦。”
晴雯那张娇俏的脸蛋越发羞涩,低着头含糊应下,转身就慌忙出去了。
留下的芳官脸上发烫,支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楚祯挥手让她走,她又坚持留在屋内,先说了文官去忙着,又问老爷,知道不知道藕官和菂官的事。
楚祯问她,她又忙摆手不回答,说:“藕官和菂官如今在大太太房里,我跟她们顽笑说,你们将来也随大太太嫁来老爷家,你们还得叫我一声芳官姐姐,嘻嘻!”
她自己把自己说笑了。
楚祯哭笑不得,也没去理会这些小戏子们平日打闹说的话。
不久后,洗澡水放好。
芳官和文官两人,亲眼看着老爷进了澡房内,晴雯也手捧一个木盆,里边放着叠好的贴身衣物,乖巧羞涩的跟了进去。
澡房门被关上,屋内热气蒸腾。
芳官文官二人悄悄说些什么话。
许久,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宫女们来添了两次热水,芳官才看到晴雯被老爷搀扶着走出,脸蛋儿像雨后的花瓣一样,娇艳欲滴。
二人和几个宫女进去收拾。
见地面全被打湿了,一种古怪的气味弥漫四周,旁边矮桌上放着香皂、沐浴露等物。
芳官捡起挂椅子上的毛巾,却觉好似大年三十那天煮来用来贴春联的浆糊,拿起来嗅了嗅,原来古怪气味就是它发出的!
“芳官!”
文官满脸羞红夺过她手中毛巾,责怪道:“怎能闻老爷的…毛巾!”
芳官奇怪:“为什么不能闻?闻着虽古怪,但好像也不难闻。”
“噗嗤!”
四五个宫女都笑了起来,见芳官还是疑惑,笑得更厉害。
芳官跺了跺脚,“不跟你们说了!下回我也进来伺候,到时候便知这是何物!”
一众人听到都吃了一惊。
但转念一想,神仙老爷对芳官还是颇有照顾的,芳官也是那群小戏子里长得格外出挑娇媚的那个,加上性子活泼,很得老爷喜爱。
“你可别乱来!”
文官忙拉着她,小声说道:“你要进浴房服侍,小心晴雯姐姐恨你!”
芳官一脸无所谓道:“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几,她要是恨我,我也不怕她!”
文官开始头疼了,说道:“老爷最厌恶家宅不宁,你还是少给老爷惹事!”
“知道了!”
且不说小戏子们如何,楚祯今晚倒是睡得舒服了。
因晴雯主动钻他被子里,说什么要给他暖床,楚祯喊她也不听,只能一起进了被窝。
既然都同睡一张床了,楚祯也就没装正人君子,将晴雯给抱过来,舒舒服服的将她温软的身子抱在怀中。
“老、老爷……”
被楚祯整个抱住的晴雯思绪复杂,既感动,又有些许紧张。
“别担心,今天只抱着晴雯睡!”
楚祯轻笑道。
晴雯抿了抿唇,娇声道:“老爷想做什么都成。”
顿了下,晴雯凑到他耳边说:“老爷不是我们这儿的人,不、不知道暖床丫鬟,就是、是随老爷喜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打生打死也是有的。”
“真的能打?”
“啊?”
晴雯正疑惑,忽然自己在被窝里的臀儿就被打了下,羞得她浑身绷紧。
半晌。
“老爷打我。”
晴雯钻入他怀抱里,娇声软语的呢喃。
她这一年多下来,别的没学会,只从秦可卿身上学了几招。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