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另一位不知羞耻的点头:
“看起来很差劲。”
二人停留在原地的交谈,几位将军倒是老实,即将扩大的战场逼近,他们却不为所动。眼看着从城门往城中阔开的战场,眼看着与自己根本不相干之人的厮杀。
银甲兵训练有素,手中兵器有起有落。靠着蛮力过活的安灵邪魔没有机会在这样的精兵面前横耍威风。
占不到半点便宜,短暂的纠缠后见不得上风,邪魔众兵连连退却,打算撤兵。
“这么一看……这些外来兵好像还有些实力哈……”
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渺小,坐在马背上的几位将军见这状况也打算撤兵。
在将军身边伴随的兵吹起号角,来自皇宫里的援兵撤出战场。
邪魔见有机会脱身,便趁机要走。
或许邪魔教此番而来根本不是为支援,只是闹事罢了。
安灵邪魔不断后撤,直到快要接近城门时候,银甲兵列阵,盾成为墙,阻断前方去路。
男人浑厚的声音穿透力强大:
“既犯我城池,何来全身而退之说!”
银色盾牌之间出剑闪光点,飞剑袭来,刺杀最前的邪魔兵马。
慌不择路时候,本就无人统领的邪魔众人瞬间乱了阵脚。
见这般阵仗,前朝武臣早已撤去踪迹。
击杀未停下,城墙上守城士兵握着号角高呼:
“下面的兄弟,尽管放人!剩下的交给我们!”
算是城中为数不多有心人。
几次三番的传声,下面银甲兵没有收手,大肆追捕,将安灵邪魔杀死在城内。
在太阳上升到一天之内最高点,银甲兵统领者持剑上马,高举起马背上一边横躺着的旗。
纯白的素布展开,干净晃眼的白色上是被染遍的红色手印。
早已被风吹干,血色的手印成为决心的标志。
“放人!”
身穿银色盔甲的将军挥舞旗帜,穿过纵横尸体的战场下令让出城门。
敌人没有多想,片刻间只有向城门逃生的欲望。
以为是得救,却是换了一个地狱入门。
逃窜的兵出城门冒出头,早已皆在城上蓄势待发的弓箭手射程范围之内。
逃出城的人愈来愈多,越来越远。
银甲兵的首领此次放人出城是为了试探,但邪魔的人渐渐逃远去,却始终未见此刻城墙上本该射出的万箭。
“追!”银甲兵首领见状况不对,再次下令,命城内镇守兵马再次追击。
让出一条血路,首领驾马直冲向队伍的最前方开阵。
从城墙上往下看,一点银色的光即将从城门口踏出。城墙上守城之人统领者余光看见这位即将现身的影子。
号角举起,肺腑怒吼。
阴沉而厚重的声音从号角中传出,贯彻整个城墙。
间隔几米之处便有一等待此号令的号角哨兵。
一声连着一声的闷响,贯彻整个战场。
银甲兵将军刚只身一人驾马踏出城门半个身位听闻这般气焰瞬间制住胯下马脚步。
手中一直高举着的旗帜半低下,仍旧竖立着,但放到了自己腰间的位置。
身后待发的重兵随即停下。
城门开着,穿过城门覆盖将军身体。透过将军的身影,千万兵马见城门外如排山倒海般气势洪大的箭阵冲破天际垂直而下。
万箭齐发间血流成河。
将军被马儿的下意识带着后退。
当箭阵散去,最后逃脱出银甲兵包围的邪魔也已然死于当下。
将军融在兵马中。
战甲几乎同所有士兵无二般模样,将军下马后站在他们之中。
显然,这训练有素的精兵无贵贱和地位之分别。如不是那一缕直打在将军身上的光和他手中从未放下过的旗帜,恐怕无人知晓究竟谁是统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