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珠小嘴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秦可卿闻言,亦有些心动了。
她素来温婉平和,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但到底事关自己终身大事,她也压不住心中好奇,于是,一主一仆便悄悄的来到了内堂。
此刻。
客厅内,贾璘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喝着茶,
秦业将里间的一些事处理完毕后,也来到了客厅,见贾璘神色淡然的坐在原处,不急不躁的品着茶。
心中不禁暗暗点头,此子道倒有些定性。不似坊间传闻的那般,是个无能为之人。
见秦业走进来,贾璘也站起身来,拱手道:“秦伯父!”
“贤侄请坐!”
秦业伸手请贾璘坐下,又仔细观察了一番贾璘的仪容。
只见贾璘今日身着一身青色长衫,身形修长且面如冠玉,眉宇间无一丝拘谨之色,站立之间似有一股英武之气。
倒真是一个好少年。
秦业心中暗自评价道,果然万事不可仅听传言。须知眼见方为实。
贾璘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遵循着秦业的吩咐坐下。两人又寒暄客套了几句,秦业见他对答入流,皆从容不迫。便不由的将话拉扯回来。
“我与你父相识多年,已算是知己好友,却不知贤侄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秦业目光灼灼地看着贾璘,似乎想要听听面前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想法。
他虽是希望女儿嫁入宁国府的这等高门贵族,但也深知豪门大族,规矩繁多,里间藏污纳垢之事,多不胜数。依照女儿温和不争、逆来顺受的性情,嫁进去未必是好事。
如能在外为女儿寻觅一位如意郎君,成就一段夫妻佳话也是好事。
内堂之中,秦可卿素手攥着丝巾,面露紧张之色。她方才已是透过虚挡着的门帘,瞧见了那少年的模样。
对方虽身着一身布衣长衫,却面如冠玉,气质不俗,言语之间亦颇有礼数,实乃一翩翩佳公子。
只是家世出身到底差了些……
“秦伯父,请恕贾璘冒昧之罪。”
贾璘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道:“吾尝闻先父与汝曾定下婚约,璘现已舞勺之年,特来拜访伯父,敢问昔日之约,还作数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