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忽然暗叫一声不好。
这几人平日里与自己一同玩耍,都是恨不得将自己兜里银子掏空才罢休的主。
如今听到璘兄弟,铺子有这般进项。倘若打起了璘兄弟的注意,这该如何是好?
如此,岂不是自己害了璘兄弟?
一旁的冯紫英,心中一叹,瞧见旁边的喝的醉醺醺的薛傻子,不由得为贾璘担忧起来。
如今这贾琏、贾蓉、贾蔷等人才是贾府的正派玄孙。
而贾璘仅仅只是荣国府的一旁支子弟,倘若这几人打起了贾璘的注意。到时候璘兄弟又该如何应对。
想到这般,便主动转圜道:“琏二哥别听文龙胡诌,他定是吃醉了,说的满嘴胡话。璘兄弟是开了个铺子作营生,但进项也就是谋生而已,哪里能挣那么多银钱!”
薛潘此时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贾琏见状,脸上依旧笑着迎合。
心中却想:这薛傻子平素里说话是个没把门的,方才那事倒不像是在胡诌。
难不成,那璘哥儿,真有这般能为?
贾琏瞧了瞧一下怀里的女子的腰间的香囊,心中渐渐起了些心思。
旁边的贾蓉、贾蔷二人对视了一眼,虽未说话,但显然已经有些意动。
他们虽然是宁国府的正派玄孙,但每月月钱都有定向,哪里禁得起这般花销。
更何况,家中还有贾珍管束。
贾珍那人平日里心情好时,还把他们当个人,稍有不顺,便动辄打骂、命家仆啐面。
如今听到这等事,二人心中难免起了谋财的心思。
酒席之间,几人虽依旧推杯换盏,但心思已经不在此处。贾蓉贾蔷二人,更是时不时的乘着碰杯之际,套起了薛潘的话来。
夜间,荣国府里。
贾琏喝的醉醺醺被平儿扶着进入了屋内。
王熙凤此时正在与家仆对账,如今她虽然明着是荣国府的管家媳妇,但事实上却没什么权利。
许多事儿根本做不了主,只是做些得罪人的苦活罢了。
荣国府这些年来,家中花销开支愈发多了,早已入不敷出。奈何老太太依然只是一味高乐,二太太明面上礼佛,暗地里却把权利抓的死死的。
所有的事,无论大小,只要经过她。
只有伸手要钱的这等事……才来找凤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