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接过包袱,拿起一件衣服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刚好合身,我谢过嫂嫂,收下了包袱。
闲聊了一些江湖上的事情,伙计端上了饭菜。他正要去取酒,我拦下了他:“昨天喝太猛了,肠胃有些不舒服。今天就不喝了吧,吃饭就好。”
伙计转头看向张青哥哥,张青哥哥点点头,伙计走到下首坐下,另外一个伙计端着一盘凉拌猪耳朵上来,放下盘子后,也挨着下首一并坐下。
五人吃着饭,席间我问张青哥哥:“哥哥经常到孟州走动,要花不少钱吧?”。
张青哥哥明白了什么,他看了一眼伙计,对我说道:“自家兄弟,我就不瞒你了。州里那么多的头头脑脑,一年算下来要个千八百两银子吧。”。
“要那么多,值当吗。”
张青哥哥打了个哎声:“哎,值不值当也要,省什么都不敢省这个钱。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干这刀口舔血的买卖,既然在这里讨生活,父母官是无论如何不能得罪的。好在羊毛出在羊身上,挡上几个丰厚的黄牛,这一年吃穿也不愁了。”。
嫂嫂接过话来:“都说十字坡是黑店,谋财害命无本万利,谁又知道孟州官府却胜十字坡百倍。光在我们这他们就能捞一大票,州府那么大,像我们这样的不知有多少人。”
嫂嫂还要说话,张青哥哥打断了她:“不说这个了,吃饭吃饭。”
“我气他们不过,发几句牢骚都不行吗。”。
“行。但没什么用,该给的还是要给。吃饭吧,菜要凉了。”张青哥哥给嫂嫂夹了块牛肉,又给我夹了菜,示意伙计也动筷子。
大家一起开动吃饭。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在思考一个问题。
黑道和白道哪一个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