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樵夫,我按照他指的方向找到了那条小路,穿过十字坡,经过孟州城,不知不觉也是过去了两天。此时已是金秋八月,日短夜长,眨眼便晚了。约摸走了三十多里,太阳坠入山岭,前后望去荒无人烟,已经错过了投宿。又走了一会,前面现出一个高岭来,此时一轮明月升起在东边山顶,照的山岭素白一片,正好趁着赶路。
我慢慢向岭上摸去,打算下了岭寻个村庙对付一宿,走到岭中间,见一棵大树突然跳将出一个黑影,我心里一惊,双手握紧了戒刀。
“什么鸟人,胆敢趁夜过岭?”
听到一声断喝,我心里反而放下心来。
不是野兽就好。
那人见我不答话,又大喝道:“老爷问你话,你这撮鸟竟敢不应,老爷一斧劈了你。”
我扫了那人一眼,嘴里一声冷哼道:“老爷自要过岭,关你Q事。”
那人定睛一看我这身打扮,又见我手里提着一对戒刀,心头一凛,话也软了“我道却是谁,原来是个头陀师父,想你是个好男子,我也是个敬佛之人,师父你自过岭去吧。”
好个嘴硬的剪径山贼,明明是干不过我,还死要面子自己找台阶下。
那人双手抱万,侧身让出路来,我懒得点破他,收了戒刀向岭上走去。月光越来越明亮,待到我走到岭上时,已经照得恍如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