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烈大声领命,抬手一挥,几名锦衣卫上前,直接将户部陈侍郎按倒在地,除掉官帽,扒去了官袍,往殿外拖去。
“陛下.......陛下......饶命啊,饶命啊……”
被拖走的陈侍郎,冲着上方闭目不语的朱佑樘,大声的求饶。
一旁的张烈,注意到朱厚照那微微皱起的眉头,眼神一狠,冲着外面一挥。
只见一名陪同押送的锦衣卫,直接抡起刀鞘,对着户部陈侍郎那大喊大叫的嘴,狠狠的捣了下去。
一声闷嚎,陈侍郎那满嘴的牙齿被全部击落,口中喷出碎牙和鲜血,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如此血腥的一幕,让文武百官内心阵阵发寒。
锦衣卫依旧恐怖如斯。
“臣死罪!”
户部陈侍郎刚被拉走,朱厚照还没找下一个人,一个官员直接站了出来,自己摘掉官帽放到一边,跪在了地上。
所有人余光都看向了他,吏部郎中左坔。
朱厚照走到他面前,平静的看着他。
“你为何该死!”
左坔再次叩头,“山西巡抚乃是罪臣的同年,神恩税的提议也有他的一份,罪臣收了他的行贿,帮其隐瞒朝廷。”
朱厚照又问:“那你为何又站出来?”
“殿下神恩天巡,如今出手整治,自然已确定目标,臣就是再藏又能藏多久。”
“与其让殿下揪出来,还不如果断承认。”
左坔坦然道:“罪臣只希望,如此之举,能换来殿下恩泽,保全家老小一条性命。”
朱厚照看着他点了点头,“可。”
对于这种自己承认,并且率先站出来认罪,朱厚照还是非常愿意给他一个机会的。
挥了挥手,左坔不等锦衣卫过来押他,向着朱佑樘重重磕了个头,自己脱掉官袍,大步的往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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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愿意自己站出来,孤可以只诛本人,查抄家产,放过其家人。”
等左坔走后,朱厚照看向了其他人,目光着重的扫过几个人。
然而他问了许久,文武班列中,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朱厚照明白,这些人心中还有着一丝侥幸,想着朱厚照并不知道它的存在。
这就跟没写作业的小学生一样,每次都抱着老师不检查,或者是不检查他的心态,不写作业。
“呵呵,没人了吗?”
朱厚照冷笑一声,队列中没有一个人回应。
“好,机会孤给你们了,既然不珍惜,那就别怪孤下手无情了。”
掏出一个小本子,扔给了跟在身后,保护他的张烈,“照着名单,抓人。”
“是。”
张烈接过本子,目光凶残的看了一眼文武百官,翻开第一页高声宣读。
“刑部侍郎王千,收受他人贿赂为其抹消罪责,参与神恩税策划……”
“工部........”
张烈每念出一个名字和罪名,就有一名官员脸色煞白的瘫软在地。